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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杀心不死,逼我虐老鸟

    翌日,天还乌七八黑的时候,我和艾鱼容、婆雅已经离开了城隍庙。当然,带走了《大五行勘鬼术》、地图还有小初九的一柄乌黑的伞。

    在车上,婆雅宣布了一件事。

    临出门之前,她突然杀进莫笑爷的屋子,硬是要了一个堂下行走的差事。如今她也算是城隍庙的公职人员,就连经过韩愈殿时,也没有了心惊胆战的感觉。

    说完,她还拿出公职牌子显摆给我们看。

    我从后视镜里发现艾鱼容也有些心动。

    帕萨特在305上疾驰,我塞了张cd进播放器。

    “外面的妞……我家房顶有个口……时间一长久……就像是一个星球……外面的妞……”崔健的歌声狠来来地喷出来。

    我也跟着哼唱起来,顿时车厢里只剩下歌声和嘲笑声。

    因为走得实在很早,路上除了几辆挂车之外,小车几乎没有。

    就在快到敖汉旗的时候,前面的一辆大挂车突然间紧急刹车。我见状连忙狠踩刹车,帕萨特又被惯性生推着蹭出老远,轮子与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嘶叫。前脸的进气栅差一点儿撞到挂车的后轱辘上。

    “你大爷,咋开得车?”我骂了一句,回头去看二女。一个个倒是气定神闲地张望。

    也对,一个凶鬼,一个修罗,若是连这种程度的急停都吃惊的话,那才不正常呢。

    我弹了一下安全带,打算倒出来变道再走。

    砰!

    哐!

    前一声是被车顶了车屁股。后一声是进气栅直接跟车轱辘拱个稀烂。

    接连两下,黑色的帕萨特直接成了巧克力夹心。

    好在这一车里坐着的都不是普通人,艾鱼容根本无视这种伤害,婆雅直接撕开了车顶跳了出来。我则一拳捅开已经被挤瘪的车门,也走下车。朝那个后面顶上来的大货车走过去。

    这时,那后面开车的家伙也摇摇晃晃地跳下来。指着我的鼻子酒气熏天地骂道:“你怎么开车的?”

    这大汉醉眼通红,我捂着鼻子骂了句:“这是掉进酒缸了吧?”

    那大汉不依不饶,东倒西歪地过来掐住我的脖领子。

    婆雅大怒,已经冲了上来。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冲她摇头。婆雅冲那醉酒的大汉冷哼一声,绷直的身体退后一步。

    艾鱼容没有婆雅那么冲动,她很了解我。

    只见那拧着我衣服领子的醉汉嘴里骂骂咧咧,甚至抬起了拳头。

    我用余光扫到婆雅上身一挺,就要出手。

    就在这时,醉汉抡起大拳头砸下来。我一直盯着醉汉的眼睛看,就在他这拳头快要砸中我脑袋时,我抓住他眼神中的一丝变化。

    那猩红的眼睛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清明且狠厉。

    我只觉得头顶直灌腥风!

    作死!我暗骂一声:不开眼的东西。

    猛地伸出右手抓住醉汉的手腕,眯缝起眼睛盯住那双似有狡黠的眼睛,咧嘴道:“小子,你是谁?”

    这人嘴硬,就要提膝顶我的肚子。一旁的婆雅看不下去,一个飞踹,踢下醉汉的膝盖,接着双手扣住他的手腕手肘,从我手里接过人。

    我整理一下衣服领子。就这时,听见身后的那个大挂车上也跳下来两个男人。一个黑乎乎油腻的很,另一个人高马大。

    这两个人提着大扳手冲过来。却被艾鱼容一记撂倒。

    为了不见人看见,我们把这三个男人拖下了公路的一处低洼地。

    “说说吧,你是谁?谁请的你们?你们打算杀的是谁?知道我是谁?谁先说?”我一口气问了所有想要知道的问题。这帮孙子挣钱不要命了,竟然追到内蒙的地界来杀我。

    我问话之后,三个被捆成猪的男人谁也不肯开口。但是他们不说,我也不能一直耗着。那么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我放了他们,由他们养精蓄锐之后再来无休止地杀我。另一种就是我送他们归西,但这显然不是我最愿意选的。

    那么眼下……

    就在我拿不定主意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聒噪的呱呱声,接着我的眼前便如同被人泼了黑墨。

    “找死!”

    “谁?”

    二女愤怒出声。

    随即黑暗消散,周围的光线恢复了正常,只是再看那三个男人,已经被锋利的东西割断了头颅,血溅当场。

    我和婆雅艾鱼容立即警惕地四周张望。

    这时候,三缕飘飘悠悠的魂魄从尸体的脖腔里冒出来,那游魂也各自捧着血淋淋的脑袋冲我呜呜呜地鬼叫,还没等我捉来细听,那聒噪的叫声突然再起,紧接着三只游魂便被一只黑鸟捉了去。

    我仔细一瞧,认出那来回穿梭的黑鸟似乎就是在医院杀我不成的秃鼻老乌鸦——山老公。于是对着天空骂道:“扁毛的畜生,老子这就弄你下来!”

    说完,我便召唤出鬼火铳,对着天空就要射鸟。

    可接着三五炮都被这山老公迅速避开,我忙活了半天,连根毛都没打下来。

    就听那头顶的老鸟呱呱欢叫两声,似乎在嘲笑我。可是嘲笑归嘲笑,这家伙的爪子可一点儿不含糊。

    只见这老乌鸦一抖翅膀,速度再加一成,那锋利的爪子泛着寒光似的朝我的喉咙抓来。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丁点儿拖泥带水。

    我连忙用鬼火铳的铁筒子招架老乌鸦的利爪,刚一接触上,我就有一种拿手指甲挠玻璃黑板的错觉,那尖锐且直刺耳膜的声响叫我浑身掉鸡皮疙瘩。

    我眼看这时间一长,这鬼火铳的筒子都有了抓痕。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就在这时,婆雅动了。

    其实她早就想动了,但一直被我按下了。这时候见我招手,她比艾鱼容快了一步冲过来,手提弯刀跳得比老乌鸦还高……

    艾鱼容则一下子撞进我的右臂,轰地一下,我的右臂好似燃起了一团黑色的烟火,而这黑烟又瞬间消散,一条金色鳞甲的龙爪碾碎了阴气伸了出来。

    咔!那老乌鸦的爪子突然被崩断了一根,接着便有第二根……

    这山老公显然害怕了,连忙松开爪子作势要飞。而早就窜得更高的婆雅也最终出手,一刀砍在了老乌鸦的背上。

    噗呲一声响,倏然间,鲜血如注。

    这老鸟呱地惨叫一声,一头栽下来。

    他娘的,自己过来找虐,这可是你逼我的。

    “追!”我冲落地的婆雅喊了一嗓子,就率先窜了出去。婆雅随后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