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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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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马威

  李库和林格牵着马儿走到营寨门前,没等李库他们向守门的士兵说明来意,那士兵主动问道:“你二人可是林格、李库?”

  “是的,我们是从九原大营分派来青山关。。。”李库还没说完,便被士兵打断,“不用说了,郎将军早有军令,你二人到后立刻去见他,跟我走吧。”说完之后,转身朝营寨内走去。

  李库心中暗道不妙,难道是王兴提前打了招呼,让自己在郎将军这里挂上号了,以后逃跑起来恐怕不太容易。

  有人带路,李库和林格兜兜转转,最后在一个大帐前停下。士兵通报后,李库和林格进入营帐。

  李库见营帐里大约有十人左右,好像正在进行什么会议,一人独坐上位,想必是郎将军,左右两边分别站立着四五个穿有肩甲的士兵。郎将军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张方形国字脸,鼻梁高挺,显得极为威严。

  ”你二人可知罪?“郎将军问道。

  李库见林格一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得开口道:“回禀大人,我二人误了报道的时辰,迟到了一小会儿。。”

  “还算明白,既如此,按军法来,每人二十军棍。”郎将军打断李库,吩咐道,“郎凯你去行刑。”

  听到一声“诺”,紧接着就有人出列,李库有些着急了,喊道:“郎大人,在下带有王兴将军的文书,我们半路上遇到劫匪,好不容易才逃脱,实在是事出有因,迟到也是万不得已阿。”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

  “王兴。。。将军?文书拿来。”郎将军听到王兴的名字似乎有些迟疑。

  有人出列接过李库手中的竹简,送到郎将军的桌案上。李库和林格进入营帐后,一直闭目养神的郎将军终于睁开了眼睛,拿起竹简读了起来。

  “这是你二人的调任文书,自今日起,你们归在我账下。至于什么王兴将军,未曾听过。我大秦律法为先,郎凯行刑。”朗将军说完之后,向刚才出列的士兵一挥手。

  李库瞪眼向旁边的林格看去,仿佛在问,你不是说老子上面有人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么。林格向李库耸耸肩,摊摊手,一副老子也没料到他敢这样的样子。

  李库、林格被人推出营帐,带到一片空旷平整的场地,看着像平时士兵训练的练习场。李库趴在一个石桌上,幸灾乐祸的看着在另一个石桌上趴着的林格,他反正有手镯护持,刀剑都不怕,还怕什么军棍。

  没想到的是,林格竟然也是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他,李库心想这小子不是吃错药了吧,挨打都不怕。

  李库还在纳闷的时候,棍子已经打了下来,啪、啪两声,棍子先后打在李库和林格的屁股上。林格没什么反应,仿佛棍子不是打在他身上,他是军人世家,家传一门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军棍么他其实根本不在乎。

  李库就不一样了,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面部表情极为扭曲,仿佛棍子不是打在屁股上,而是直接打在他的娃娃脸上。这他妈什么情况,手镯不起作用了,李库想要伸出左手看看镯子还在不在,却被人死死的按住,无法动弹。

  又是几棍下来,李库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疼痛的呻吟声,脸被憋得通红。一棍棍打下去,疼痛的感觉像海浪一样一阵阵向他袭来,沿着脊髓神经冲击着他的大脑,他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念头,阻止木棍,阻止木棍。

  然后他脑海中开始浮现一副画面,画面中自己被人按在石凳上,有人一下下的挥舞着木棍朝自己的屁股打去。他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正上下移动的木棍上,想要阻止木棍的运动,而木棍的运动竟也奇迹般的移动迟缓起来。他能明显感受到击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变弱了,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

  二十下军棍其实没有多少,虽然对李库来说,这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对执行刑罚,持棍打人的郎凯来说,其实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只是在打最后几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有些脱力,木棍突然变沉,仿佛变成了石棍,让他每挥动一下都很费力气。

  与此同时,刚才的营帐里,郎将军正在说话:“既然你们各位什长都抽调不出人来,就派李库与林格去吧,你们可还有意见?”

  听闻此话,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两边站立的什长们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表示赞同。

  “这两个新兵都需要历练,尤其是那个李库,看起来像个孩子,我们秦兵向来是虎狼之师,哪里见过如此瘦弱不堪的。贾明,这件事你来安排,安排人带他们去甲一号瞭望台值守,明天一早出发。”郎将军话音还未落地,一个什长应道:“诺”。

  行刑完毕,林格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走到李库旁边说道:“能忍住不叫,你小子到算是个汉子,我林格交了你这个朋友。”见李库没有回话,林格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将李库身体摆正,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

  林格顿时感觉头大无比,以这小子的内功,没道理会疼到晕倒阿,这些许的皮肉之苦都受不了,这娃娃脸的小子真是奇怪。之前在夹道遭遇劫匪,这小子的攻击毫无招数可言,简直就是一个不会功夫的小孩子,偏偏他对上两人也能毫发无伤,没想到在这儿被几棍子打趴下了,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

  或许是林格摆弄李库身体的时候碰到了他屁股伤痛处,李库龇牙咧嘴的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躺在林格怀里,一下跳了起来,骂道:”林格你真恶心,抱着老子做什么。”说完之后,推开林格,自己又趴在了石桌上。

  “还能跳起来,看来伤势不重,不过你刚才叫的那么厉害,还以为你要死了呢。”林格又调侃起李库来。

  李库却不理他,伸出左手看去,手镯还在,只是颜色又从蓝色变回了白色,他一阵无语,这破镯子不按套路出牌,好好地怎么不起作用了呢,刚才差点没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