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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混迹阴阳界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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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阴阳界科普之走影

  那是一次外出任务,陶平安带着唐胖子跟事务所里的另外两名个成员去邙山找一样东西,没曾想竟遇到了麻烦——一只僵尸,这只僵尸可不简单,它的两腋之下生有蝙蝠一样的薄薄肉翼,弹跳力惊人,且能够空中滑翔,竟然是传说中的飞僵!

  僵尸,也叫“走影”,成因极多,不同的风中自然形成的僵尸种类都不尽相同,更何况还有不少是术人炼制,那更是五花八门了,因此阴阳界中对它们一向没什么统一的分类,不过其中较为常见的说法,是将僵尸分为六类,以能力从低到高排名,是为惊尸、行尸、白毛僵、黑毛僵、毒僵、飞僵。

  惊尸,其实就是人们所说的诈尸,民间的说法,人在死后停尸期间,必须有人时刻看护尸体,防止有哪里的野猫溜进灵堂。

  猫这玩意儿喜跃,见着高台就像蹦上去,假如看护的人一个没注意,让它从棺材上跳过,那棺中的尸身便会起尸,力大,会扑人,不过往往折腾一阵便会消停,变回普通死尸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玄学的说法是猫这动物邪性,从尸身上跃过,会惊动尸身的“尸魄”,使其暴起伤人。而科学家们,则认为是猫身带有特殊磁场,靠近尸体的时候,与其中残留的生物电磁场产生了反应,引起肌肉痉挛,才使尸体起尸,不过到底是哪种说法对,还是其实两种都不对,谁也说不清楚。

  大部分惊尸,在闹腾过一阵之后,就会变回普通死尸,但也有少数会在一段时间以后再次苏醒,这时棺材已被埋在了地里,尸体苏醒后,会弄碎棺材板,从坟包里刨土出来,这时便化为了行尸。

  行尸已经拥有一定的意识,不会像惊尸一样见人就扑,相反的,它们十分胆小,怕生人,而且畏光,只敢在夜晚出没,偷偷吸食牲畜的血。

  周然曾听爷爷讲过,在自己出生之前,周泊明还在村子里当阴阳先生的时候,有户人家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户人家是养鸡的,有一天他们一早起来,发现自家的鸡舍里死了一只大公鸡,脖子上几个血孔,身下一滩鸡血,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的。

  刚开始,那户人家还以为是山上下来的黄皮子闹的,因此花了一天在鸡舍周围打了一批篱笆墙,在缝隙处用钢丝下了几个铁套子,据说黄皮子会缩骨功,多小的空洞都能给你钻进去,但是这钢丝全成的套子是猎人打猎用的,动物只要一进去,越往里钻,套子就会越紧,任你黄皮子会缩骨,也得卡死在里面。

  那户人家设了篱笆下了套子,本以为万无一失了,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看,鸡又死了一只,而那篱笆墙,竟然直接被推倒了!

  好家伙!黄皮子可干不出这事儿来,那户人家这才省起,说起来要是黄皮子的话,应该是把鸡叼回老窝吃的,怎么可能光咬死就算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能推倒篱笆墙,可见是个大家伙,狐狸黄鼠狼都不可能,莫非是只山猫?

  那时,东北那边的大山里常见一种野兽,长得像猫但比猫大的多,又比老虎豹子要小,其中较大的,体型比人也小不了多少,吃兔子和老鼠,有时也捕食鹿和小野猪,也叫也狸子,学名大概叫猞猁,算是一种猛兽,现在已挺少见了。

  那户人家以为,“犯案”的定是一只大个的山猫,那可不是很妙,怎么说也是种猛兽,死几只鸡事小,伤了人可就事大了,因此这家的男主人在考虑了一番后决定,要除掉这个不速之客,再不济也要将它打怕了赶走,使其再也不敢来犯!

  那天晚上,那家的男主人便握着一把堆草垛用的铁叉子,静静地蹲守在了鸡舍的后面。

  手上铁叉的叉头磨的锃亮,锐利异常,别说是山猫,就是只老虎,猛地扎下去,也够你喝上一壶!

  是夜,月朗星稀,那男主人一直等到后半夜都没等到什么动静,连鸡舍里的鸡都睡了,周围静悄悄一片,唯有蟋蟀在草丛里唧唧直叫。

  夏天的夜风很凉爽,吹在身上舒适得很,人一舒服,瞌睡虫就来了,那男主人等着等着,竟靠着鸡舍打起了盹儿。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靠在墙上的叉子被一阵风吹得倒下来,木头叉把儿砸在男主人的头上,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这一醒过来,他就发现不对劲儿,周围虽然还是感觉很安静,但是却多了两个声音。

  “嘀嗒嘀嗒”地,像是水滴到地上的声音,还有“咕嘟咕嘟……”地,像是什么东西喉头翻动,在吞咽某种液体的声音。

  声音不大,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格外诡异。

  那男主人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东西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这帮死鸡崽子怎么都没动静的?若它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绕到后面来……

  男主人越想,心中就越发惊怒,当即大喝一声,一把操起铁叉,就从鸡舍后面窜了出去,锋利的叉头向前,寒光闪闪!

  然后,他见识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幕。

  借着惨白的月光,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站在鸡舍前面,一双枯柴般的手揪着一只大公鸡,他的脸埋在鸡毛里,喉头翻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嘟”声,鲜红的鸡血顺着抽搐的鸡爪流淌,一滴一滴,滴在泥土地上。

  而鸡舍中的鸡群,此时正全都趴在他的脚边,瑟瑟发抖,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被男主人惊扰,那人猛地抬起头来,一张脸被淋漓的鲜血染红,看不出本来面目,眼睛里只有白眼仁,没有黑眼珠,更可怕的是,他张开的嘴巴里,赫然是两根手指粗的獠牙,几根粘稠的血丝,还连在鸡脖子与獠牙之间。

  它从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嗬……”

  那男主人,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登时便吓得傻了,盯着那眼前的“人”,双腿直打摆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中的铁叉,也“铛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好在那“人”见到他,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喉咙里发出两声急促的“嗬嗬”声,便丢下手中还在抽搐的公鸡,转身就跑,它的动作僵硬,但动作却出奇的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