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腰,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气愤地看着他说:“你干什么,要不要这么大反应?”
小哥有点儿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要攻击我。”
我突然觉得好郁闷呐!
我说:“我要攻击你的话就离你远远的,拿石头砸你才正确吧!”
小哥却莫名奇妙地比划了一下我刚才那个动作说:“那你刚才这样,是要……”
我实在是有些无语了,可一时,我也说不清那动作算什么。
最后,我想了想说:“那是好哥们的象征,很深的友谊!”
“哦!”
小哥还有点儿半知半解地比划着,最后他用拳头在我的肩头轻轻地怼了一下,笑着说:“友谊!”
“啊,嘶……”
他这一怼,刚好怼在了我刚才被他钳制的肩头,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小哥见我反应不对,赶紧过来帮我揉了揉。
“啊,疼!”
不知道他会不会按摩,他这一揉我反而觉得更疼了。
可是就疼了一阵后,我就觉得疼感在迅速消失,最后甚至已经感觉到到疼了。
我惊疑地活动了一下胳膊,说:“你这按摩手法哪儿学的,可以呀!”
小哥笑着不说话。
不过,想起刚才他怼我的动作,我又怼了他一下,笑着说:“不说谢了啊,友谊!”
他又立即怼了我一下说:“友谊!”
“哎,我说,你俩行了啊!”
我这时才想起刘成,我刚才被小哥反制住的时候,刘成竟然没有帮忙。
而当我回头看向他时,他正坐在上,一脸不悦的看着我们俩。
这种情况下,我脑补出来的画面是,当我被小哥钳制的时候,刘成为了报我斗嘴时骂他的仇,就饶有兴致地坐在旁边看热闹。看到最后,我俩没打起来,反而还在那儿培养出了深厚的友谊,他心情顿时不美丽了。
接着,他就开口阻止我俩在那儿继续发神经似的你怼我一下、我怼你一下地在那秀友谊。
不过其实要这么继续怼下去,我也觉得无聊了,所以刘成那么一说,我也就势说:“我们赶紧找找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说完,我已经逆流而上地走去。
两人跟在我的身后,我面前的路就一直有光明。
随着我们越走越长,越走越远,整个山洞的形状也开始在我的脑中有个大概的印象。
这的确是一条专为水流通过的通道,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天然形成的裂缝,建造者选择了这条水流作为蒸汽机的水源。而将水流在那里截断,很有可能是为了能够引到最近处的赤水,也就是那株蛇柏分泌的树脂。
从我们走到大概方向可以判断出来,那座蒸气机所在的地方与蛇柏应该相隔不远,要引入一股进入到火焰下面,应该也不困难。
至于我在墙壁边察觉到的那股气流,应该并不能通向外面,只是燃烧时自然吸气的原理,将尽量多地引入空间到那个空间之内。
不过,我始终想不通的却是,那么大的一部机器,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如果那东西一旦运作起来,会不会直接造成山体崩裂、山体滑坡?
我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我迅速地将这些想法甩出脑袋,那些想法太不切合实际了。
又向前走了不远,我看到前面的洞顶渐渐地收低,弯下腰可以通过。
我从那里穿过之后,前面的路就越来越宽敞。
到最后,洞顶也消失了。
仔细分辨之下,我们似乎来到了一条深涧之中。
两边是比较陡峭的石坡,石头碴子嶙峋无章,爬上去的难度可不小。
我问他们:“我们是继续顺着水流走呢,还是往上爬呢?”
刘成朝着周围照着,没有说话。
小哥说:“顺着水流走,很可能被堵死。”
我补充道:“的确是这样,从水痕看来,这条水流即使是流量最大的时候,也并不大,很有可能只是从很多条石缝里汇聚形成的。”
说完,我看着两边的陡坡说:“那就只能顺着坡往上爬了。”
刘成没有参与我们的讨论,但他同意我们商定的结果。
最后,我们三人就顺着陡坡往上爬。
虽然爬坡的难度很高,很是费了些时间,但其实只有不到二十米高。
小哥的身手最好,他爬的最快。
我的身手最快,但胜在选的路好,第二个爬到了上面。
但是当我看到上面的情况时,我顿时一愣。
“这地方怎么这熟悉呢?”
我爬之去之后,四处的张望了一下,可是火光照明的范围实在太小,除了看到满地的沙子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问小哥:“我们是不是来过这儿?”
小哥肯定地回答我说:“我们就是从这儿过去的。”
“啊?”
我一惊,顿时有点儿心理不平衡。
心说,既然能从这里走去进,那干嘛还要通过那个祭坛走呢?
不过,打通墙那段儿就不提了,那很有可能并不是我猜想的是为了防止部件氧化。
照这个思路来想的话,在那里应该的确是存在着一个漏洞,但是被人给封起来了。
至于后面那个小石室里那么长的一截盗洞,大概是觉得已经没有封起来的必要了吧。
“我们怎么到这儿了?”
刘成一爬上来就惊讶地看着四周说。
他比我的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
他拿着火把沿着陡坡顶往前走去,我们两个也跟了上去。
没走出几步,我们就看到了在深涧的上空横起一座吊桥。
走近前去一看,正是奈何桥。
而在桥头,还有一堆灰烬,应该就是我们阻挡那些虫子烧掉的木盾了吧。
不过,我立即想到一个问题。
那些虫子呢?
我立即警惕起来。
他们二人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也变得神情戒备起来。
我问小哥:“你当时怎么搞定那些虫子的?”
“我比它们快!”
我跟刘成两人顿时无语了。
你特么是快,你牛,你能飞,我俩可是凡人。
不过,我见到小哥把他那把刀又抽了出来说:“那些虫子一起活动起来的数量不多,可以应付!”
看到他的动作,我顿时感到一些心安。
看他的样子,是打算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往回返。
原本的计划是打算找到别的出口,摆脱那些人的控制。
可是小哥却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虽然看起来他们并没有继续为难我们的意思,但我得承认,我的个性很骄傲,不愿意跟人低头。
选择往回走话,一定是联系到那些人,将我们从进来的路带出去。
要从那里出去,就很有可能再遇见那条肥遗。
面对那怪物,我已经有了一次遭遇,并有了一些对付它的经验。
可是对于那些我完全不清楚的人,我不知道我是该以对立的姿态面对,还是委屈求全。
对立的话可能他们又会以不把我们弄出去作为要挟,最终还是要让我委屈求全。
所以此刻我很矛盾,因为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刘成。
即使我再有多么不愿意委屈自己,却万万不能因为我的傲慢让刘成也跟着我一起遭罪。
“你想什么呢?”刘成突然问我。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咱们走吧!”
不过既然要往回走,总不能只靠小哥挡在前面。
我俩虽然身手不行,对付一只两只虫子应该还可以吧。
刘成还有一把军刀,可我的手头却是连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了。
倒是有两把登山镐,但是现在都拿来当火把照明了。
手电已经快没电了,一时间还不能把火把灭掉。
本来我想说灭掉一支,只留下一支照明,不过却被他俩拒绝了。
最后我们商定,由我拿着火把在前面开路,一旦了现虫子他俩立即从背后冲上来消灭掉。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很久,竟然没有遇见了一虫子。
“怎么回事儿?”
这件事情的反常不全没有让我放松,反而觉得更紧张了。
小哥说:“别着急,虫子的老窝应该离这里远,还没有察觉到我们。”
刘成也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就你晕倒那阵,我拉着你在沙地里跑了很远,只有十几只虫子跟着。”
小哥又补充了一句说:“这段沙地里应该没有虫子。”
我惊讶地说:“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他们应该也无法回答,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不过我不等他们回答,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自言自语地道:“这地下怎么会有这么一片沙地呢?”
这个问题自上一次的时候我已经想过了,但是没有得到答案。现在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并且不由自己地说出来,其实也并没有想要得到答案,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小哥竟然回答了我。
他说:“这里应该是一段河道。”
“河道?”
他这样一说,我就联想到了陆地版块移动的问题。
从我经历过的那些地方所形成的独特的地形来看,这里的的确是经过了剧烈的版块移动、挤压,如果算是河道,甚至还有可能是经过了一次爆发,造成两块版块隆起,从而将这条河道给掩盖进山体中。
河水断流,只剩下了干涸的河床。
剩余的水分渗入地下,就形成了这片沙地。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猜测的,至于正不正确还需要那些地质学者进一步验证。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了。
正如刘成和小哥所说的那样,这片沙地的确很长,我们走了能有一个小时,可还是没有看到沙地的尽头。
我记得我背着刘成进到沙地里就晕倒了,可是我醒来的时候,没跑多久就见到了那座桥。
这样看来,刘成竟然接着我跑了那么长的路。
这不由得我不感动,不过我没有任何表示。
要是我是妹子,倒可以考虑给他个吻,可惜我的性取向太坚固了。
作为回赠,老子就委屈下自己,不跟那帮人死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