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该指的就是那道青铜门,而关应该指的就是我们所处的这座城楼。
在古时候,将这种城楼的地方也叫做关,只是那种关多建在塞外,有拒敌之意,所以也叫做关。
门有了,关也有了,那么什么是逆向赤水源?
难道是说往回走?
可是我们刚从那里下来,那里有人正在等我们带什么东西拿出去给他。
如果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必然不会在乎我们性命。
也就是说,我们要从这里出去,必然要拿找他所说的那个东西。
可是,那是什么东西呢?
从我们一路走来的情形看来,并没有发现他所说的能够拿给他的东西。
除非是,我们还没有到达放置那个东西的地方。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无比郁闷。
本想着里面有气流应该就会有出去的路,可那些气流极有可能就是这里自生的阴风。
不对不对,虽然妈妈说答案在那首诗里,但按照她所说,但她好像并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她给我的诗,极有可能并不是出去的路,而是进来的路。
这么说的话,的确有这个可能。
从诗句来看,就是先过鬼门再过关,过了关逆流而上就能找到赤水之源。
这么一想的话,我们极有可能是由里向外而走。
也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进来这里之前的那条洞又怎么解释。
那道石门又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我觉得脑袋好乱啊,
“咝……哎哟。”
正当我烦乱之际,我听到晕到在旁边的刘成有了动静。
我赶紧把扶了起来,让他坐在棺材上。
他一边慢慢起身,一边揉着脖子,满脸的纳闷儿说:“我这脖子怎么这么疼啊?”
我心说,我妈也忒厉害了。
就她那小身板,把刘成这一米八的大儿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撂倒,还愣让刘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就连我都没有察觉到,怎么做的呢?
可这时,我却不能表现出来,而且我也不能告诉他实情呀,要不然,他给我来个母债子还,那我上哪说理。
想了想,我心一横就给他来了个贼喊捉贼。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他妈的还有脸说呢,难道小爷我跟你掏一回心窝子说话,你倒好,咣唧一声躺地上了,要不是我看你还有气,我才懒得在这儿等你呢。”
“啊?”
刘成一脸懵逼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我这段演得可以。
不等他回过味儿来,我继续装作疑惑地说:“你不会是有什么病吧,比如白血病,血癌,羊巅疯什么的,怎么好好的就躺那了呢?”
他一听这话,有点将信将疑地说:“没有吧,以前好好的,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我心想,差不多了,再演下去的话难免会出问题,于是,赶紧把这个话题给收了个尾:“行了行了,你也别担心,等从这里出去后给你好好做个检查。”
不等他回答,我就朝着下去的楼梯看去跟他说:“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
“嗯,”他应该了一声,就要动身跟我走。
“等等,”我已经迈出一步了,就听到他从后面把我喊停了。
我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谁知他使劲儿地想了一会儿说:“我记得我们上来不是要找什么人吗?三楼还没上去呢!”
我心说,妈的,咋没想到这一点儿。
虽然我现在极不情愿在这个地方耗下去,可为了把谎言说圆一点,我还是装作犹豫了一下说:“应该不会在三楼吧,要是在三楼的话,我们上来的时候一定能听到她上楼的动静。”
他坚持地说:“还是上去看看吧,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我不想让你后悔。”
一听这话,我也没有再搪塞下去了的理由了。
我只好说:“好吧,上去看看。”
说着,我已经看向了登上三楼的楼梯。
上到三楼,没有用多少时间。
相比二楼,三楼显然要让我觉得正常许多。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看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我从上的那个楼梯已经离一边的尽头相当近了,所以当我们上去的时候,可以直接从这一头一间一间地“找”下去,然后从那边的楼梯下去。
这一层的房间门窗全有,规格也高了不少,应该是八大家族的领头人和那个叫大纪四的居住的地方。
我就近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中间一张方桌,四周各一把方凳。
桌子中间摆着几样茶具,看起来都是普通的陶器。
刘成紧赶上一步,一把抓起茶壶说:“这是古董啊,你说我们是不是就算是发了?”
我有点鄙视他那看啥都是宝的小人得志嘴脸,我说:“能叫得上名字的东西那才算是宝,什么景德镇瓷器、汝窑、哥窑等等,那些给皇帝用的东西传下来,那才有价值。你手里拿的那泥壶,不值钱!”
听了我的话,他失望地将茶壶随意地往桌上一扔,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声响。
虽然我是那么说,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值不值钱。
我只听说过那些传世的瓷器只有出自官窑里的东西,也就是皇家定制的东西才值钱,这几年炒古董很热,经常就在新闻里看到某个瓶就拍出几十万,几百万的价格。
很少有几个民窑出的东西,倒是也能拍出几千几万的价格。
可是就算这把泥壶能值几千块钱,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也不可能把这东西给带出去呀。
就算是能带出去,万一给人一看,连价都不出那不是白干吗?
受这累干嘛呀,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我继续查看周围的情况,其实心里也在想,这些牛逼的人物来这里如果带上点什么东西的话,那一定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不过,他们会带那种累赘一般的东西进来的希望很渺茫。
据我推断,那些人做事的时候目的性很强,要带的东西应该都是需要用到的东西。
继续留意之下,甚至连看起来比那泥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倒是在客厅的两边还各有一间里间,我朝着右边的那间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门。
里面除了一张简易的床榻之外再无一物,我又退了回来。
当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刘成从对面的那间走出来。
一看到我,就失望地摇着头说:“你说这些穷逼,怎么比我们还穷呢。”
我心中免不了又对他一阵鄙视。
经查无果之下,我们从这个屋里走了出来。
一间一间地查找之下,结果都是一样。
每间屋子里的格局都大同小异,而里面的摆设就像是统一定做的一样。
木凳、方桌、泥壶、木床,似乎都是出自同一批人之手。
除了这些简单的生活用具之外,别无一物。
就这样,我们一间一间的查看下来,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照例推开了门,但是我立即就是一惊,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
细想了一下,朝着里面大惊出声:“是谁?”
可能是看到我的举动异常,刘成急忙朝里看去。但他一看之下,立即退后了一步,正好离我身后半步远。
我没有在意这些,而是一脸戒备地看着里面。
这间屋子并没有像其他那些屋子里各有里间,这是一间大厅。
而在大厅进去几步远的地方,那里站着一个人。
说的具体一点就是,那里有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正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地杵大厅中央。
我记得,刚才妈妈再三交待过我,要小心那些黑衣人,不要跟他们接触。
可是这话还没有等我忘记,这些黑衣人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那个人并没有动静,但这不仅没有让我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戒备,并慢慢地摸向了腰里的登山镐。
有武器在手,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壮起胆子又朝里面喊了一句:“你说话。”
刘成也壮起胆子跟着我说了一句:“孙贼,说话。”
等了约有几秒钟,我跟刘成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出对方心中的想法。
那位是不是已经死了,过去看看。
我们甚至在眼神中读出了你先,你先,还是你先,还是你先的推脱之意。
“你们不应该来这里,”突然听到的声音令我们一齐转过头重新注视向那个人。
这句话是他说的无疑,但他依然是在背对着我们。
我心想,你在这儿装什么逼呢,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难道就是你该来的?
我正想上前跟他放放嘴炮,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谁知我刚迈出一步,就看到他回过头来。
一看到他的样子,我心说,他妈的还挺帅,只是你这一幅谁都欠你钱的臭脸是怎么回事儿啊。
刘成大概是看到对方是个活人,就不再害怕,并急走两步走到我前面跟那个人对峙:“我说,你他妈谁呀?”
那个人并不回应刘成,我也一直盯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经意之下,我好像看到他的身后那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我的视线绕过他向他身后看去,就看到那里摆着一张书案,而在书案后,正端坐着一个人。
顿时,我心中戒备更甚,也没仔细看,就重新将目光盯在那个人身上冷声开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尽管我和刘成一连问了三遍,每一遍都不同。
但对面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作出回答。
短时间内,我们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我突然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自我的大腿一直溜到脚面。
“咕咚”一声,轻轻地从我的裤管中溜出来打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实在太刺耳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正是妈妈给我的那块石头。
我心说,这几十块钱的裤子质量到底不好,不知怎么的裤兜就漏了。
好巧不巧的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裤子里掉出来了,我是现在捡呢还是打完再捡呢?
还是现在捡吧,也不知能不能打起来。
我下定决心,必须得捡,这东西毕竟是妈妈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