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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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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2张人皮

  当天晚上,程剑确信了爷爷程大棍不会再去翠红楼,才放心的去睡。

  对单铁文测试过后,程剑唯一可以担心的,就是他爷爷程大棍经常去翠红楼免费狎妓,和老鸨子沈翠娘玩那皮鞭打肉的游戏。

  话说程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沈翠娘怎么这么喜欢自己爷爷打她呢?

  而且还是一定要他这老泼皮爷爷,用红绳子把沈翠娘的双手双脚绑在雅床的杆子上打。

  这事太怪了,程剑对爷爷程大棍和沈翠娘玩的这把戏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哪里有人喜欢挨打的呀?

  程剑自问已经十三岁了,要知道这每一次挨打那都是不好受的,而且还要打回去,就比如江庆那小胖子,哪一次两伙人不是一帮人挨了揍,马上就报复回去?

  只不过程剑经常是胜利的一方罢了。

  可沈翠娘这老鸨子就怪得很!程剑自从使用无形披风之后,又好奇之下,隐匿了身形去了两次翠红楼,趴在房间外偷看,可每次都是沈翠娘挨他爷爷程大棍的打,从来不见沈翠娘打回去!

  你说这事怪不怪?

  要说沈翠娘不疼吧,她也叫得挺惨的;可如果说疼,干嘛老是嘴上还要喊着喜欢爷爷打她?

  程剑不得不对这等奇异古怪之事滋滋称奇,并且把老鸨子沈翠娘列为一个古怪的老娘们,暗叹有句话老话说得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程剑得知,这几日爷爷程大棍都不会去翠红楼,因为弟大赌坊被官府封的时间久了,总得找事情做,于是爷爷程大棍和老爹程弟大商量着,要在青衣巷里找个民房开个暗庄,再把以前的一些熟悉的好赌的富家公子哥招来玩。

  青衣巷靠近姑苏城的富人区,想来开个暗庄生意应该不会太差,只是得偷偷摸摸进行,省的衙门的人再来查封。

  如此一来,兄弟们也有了活计,总好过在家里一翻两瞪眼。

  只是这赌桌椅凳,刷墙摆设什么的,就得自己悄悄做了,这活计看起来简单,可却极耗时间,没个个把月下不来,要知道豪气的赌客那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挑剔着呢,墙角里还得摆个盆景什么的。

  这让程剑放心了不少。

  如此,程剑就只剩下考虑如何知晓单铁文看到那纸团后的反应了。

  如果单铁文仓皇出逃,那便可以证明单铁文真的是个恶徒,此前的一切都是他为了骗程剑帮他藏身,伪装出来的假象。

  而程剑为此也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放火……额……对……就是放火!

  他也不用冒险进去柴房里面和单铁文面对面,只需在翠红楼的后院各个地方放一把火,只要单铁文还在废弃柴房里,他就会从墙洞里钻出来,要知道单铁文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从墙洞里一钻就出来。

  如果没有,那就是单铁文心虚逃走了。

  程剑这般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程剑为了这次放火大计,也没有去赵秀才的学堂念书。

  青楼这种地方早晨是最闲的,窑姐和龟奴接客接了一夜,也该累了,大白天的哪有人早上喝花酒的道理?

  青楼里唯一早上还活动的,大概就是那些在青楼里留宿的恩客们,玩窑姐玩了一晚上,早上就该回家了,也许还有几个帮忙打扫的仆役,那数量绝对没有晚上的人多。

  只是万事哪有万事顺利之理?

  当程剑披着无形披风,准备到翠红楼点火的路上,却见到路人行色匆匆,其余之人也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这思成相识的场景程剑太熟悉了,每回姑苏城里出点什么事,就是闹得满城皆知。

  他不由得心下暗道:“这回又怎么了?”

  心中狐疑之下,便凑了过去倾听他人的谈论。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竟然是小清河上又漂来一张人皮,同样是一张女子的人皮……

  程剑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又一条人命!

  程剑心中隐约的有一丝丝不安的预感。

  顺着人流,程剑朝小清河方向走去,只见人群越聚越多,衙门里的衙役捕快也围了许多,邢捕头早就到了小清河的岸边。

  这一回发现人皮的是一个早晨起床贩卖豆腐花的小贩,他的摊点就在小清河边,当他发现这张人皮的时候着实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的就到衙门报官去了。

  这第二张女子人皮从小清河上捞起来的事情,迅速哄传了整个姑苏城,城中百姓迅速围到小清河边,人越聚越多,弄得衙役只能用水火棍组成围墙,围成一圈,维持发现人皮地方不被拥挤的人群冲扰。

  在水火棍围墙的中间,正是邢捕头和另一个捕快正在商量着什么。

  程剑凭借着无形披风隐匿身形的功效,沿着河边的人群空隙,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溜进水火棍组成的围墙之内。

  进到里面,程剑顿时觉得空旷了许多。

  程剑把眼细看,只见河岸边的石板地面上,正铺着一张皮肤白皙的人皮,这人皮没了骨架血肉的支撑,瘪瘪的躺在石板地面上,或者说应该是“铺”在地面上,更合适一些。

  扪心自问,程剑是不敢去碰这张人皮的,尤其是这张人皮的头部还带着一头长发,长发上别着一根小小的绣花别针,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用,那场景看着就十分渗人。

  可是邢捕头却蹲在地上,仔细的翻看这张女子人皮,其神情之专注,就如同他此时翻动的并非一张死人的恐怖的人皮,而是一件可疑的遗物一般,令程剑着实敬佩。

  邢捕头办案如此的专注,一点蛛丝马迹也逃不出邢捕头的法眼,难怪姑苏城的凶案甚少,想必这便是只知贪墨银两、任人唯亲的文县令,离不开邢捕头的最大原因。

  程剑不由得暗叹老话说得好,千金在手不如有一技傍身。

  只见邢捕头翻看了这张人皮一会之后,便皱着眉头问一旁的一名捕快道:“翠红楼的人还没来吗?”

  “刑头,半个时辰前就去叫了,这会应该快到了。”一旁的捕快恭敬道。

  这两人的对话稀松平常,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寻常的办案查案罢了,可是落到一旁隐匿身形偷听的程剑耳朵里,却如同惊涛拍岸,一字一句都击打着程剑的内心。

  翠红楼!

  程剑听到这三个字,那熟悉的名字,顿时惊在原地,一股不安之感,隐约的缠上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