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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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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刺人洞

  宋顾所站的地方周围竖着好几根一人粗的树,我觉得那应该是树,虽然我只看到了树干,没看到上面有叶子之类的东西。

  当然,这不算奇怪,真正奇怪到让我惊呆了的是,这里每一根树前都站着一个人,有些看起来已经干枯到已经只能看到骨架的人,有些看起来则是刚死不久,面目都还看的清楚。

  我咽着口水看了看,在宋顾后面一点的地方,刚才被拖下来的几个外国人也在,不过此刻他们都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是死是活。

  “苏白,不要靠太近,这树上有刺草。”宋顾见我又想往前,出声提醒道,这次他说话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我点点头,又挠挠头问,“那什么,刺草是什么东西,很危险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话给噎到了,宋顾好大一会儿都没说话,半晌才声音压抑的说,“刺草,吸食一切活物血肉,你说危不危险?”

  我心里一惊,啥?不是说是草吗,怎么还吃人血肉呢,这亚马逊不至于这么变态吧,连草都能长逆天了?

  见我又愣在原地,宋顾皱了皱眉,但没有催促我什么,我觉得,似乎只有面对我的时候,这家伙的脸上表情才会多上一些变化,难道是我特殊?

  “那现在怎么办?上去叫他们来,还是咋滴?”我这不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为什么我下来就没有被刺草盯上?

  宋顾看着我,见我说不自觉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他开口道,“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没事?”

  我茫然的点点头,确实奇怪,他不是说一切活物都会被刺草盯上吗,为什么我就没事,我不可能不是活人啊。

  他没给我解释,而是忽然说道,“把你左手上的血朝着我洒,记得,一定要准确,不要洒到树上。”

  他说的很认真,我看着自己的左手,怎么又是左手,之前用它逼退藤蔓,难道现在还能用它除草啊。

  但想归想,我还是照着宋顾的话做了,对着左手一刀下去,顿时就有大股大股的血冒了出来,得,划得有点过了。

  心里慌了一下,赶紧提着手往宋顾身上洒去,不让我洒树上,我洒你身上总可以吧。

  下一秒诡异的事发生了,一直直直站在树下的宋顾忽然可以动了,他朝前走了两步,右手在大腿一侧一摸,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匕首在他手上一转,朝着身后就挥了过去,瞬间一阵嘶哑的喊叫就传遍了整个地洞。“什么声音?”我吓得缩着身子戒备的朝着四周乱瞄。

  宋顾则晃晃悠悠的朝着我走过来,“没事,我断了后背的刺草根。”说完,身子一侧,把他刚才站着的地方露出来给我看。

  顿时我头皮就炸了,卧槽,那树上一根根鲜红色的触须是什么玩意儿!

  “那就是刺草根,用来穿透皮肉刺到身体里的工具。”宋顾说着,把上衣一把扯了下来,又把匕首递给我。

  “把我背上的黑色肉球挖出来。”说完他转身背对着我。

  我拿着匕首,惊讶的看着他背上一动不动的东西,黑色的,足有拳头大小,这要是给挖出来了,那他还能活?

  “我把它挖出来了,你不会就死了吧。”我承认我说的有些直白,但不问清楚我实在不敢下手啊。

  宋顾似乎很不耐烦,“不会,快点。”

  匕首在我手里握了握,我一咬牙,对着那黑色的肉球就挖了下去,顿时就感觉到匕首底下宋顾的肌肉一阵收缩。

  我心里念着哥们挺住,手里以最快最稳妥的姿势把那东西给挖了出来,黑色肉球刚一离开宋蕴的身体,立刻就化成了一滩脓水,恶臭难闻。

  踢了踢地上的土把那玩意儿遮了遮,我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宋顾,“你真没事?我看你不太好啊。”

  他摇摇头,“没事,我们上去。”

  我一愣,这就好了?不是说要帮科瑞恩把路给打通么,这底下的东西不除,这路谁敢过啊,还有那几个外国人,都还在树上粘着呢。

  但我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巫咸族遗址下的经历,早就让我学会了放弃该放弃的,保全自己能保全的。

  像现在,宋顾一看就是受伤不轻,这刺草又被他说的那么邪乎,我一个身手最多比普通人强一点的小青年,实在没能力去救人或者是一锅端了这儿。

  扶着宋顾走到我们下来的地方,抬头朝着上头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嚎,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直嚎的宋顾别过去头我才停下。

  没一会儿上面就有人试探性的问了几句,我赶紧回答他们说没事了,拉我们上去,这才有人靠近了给我们甩下来一根绳子。

  我把宋顾先绑好示意上面人拉,等他安全到达上面我才在二次甩下绳子的时候爬了上去。

  重新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好的想让我大哭一场,不过这里心里的害怕倒是没那么多,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和宋顾一起掉下去的关系。

  科瑞恩还算比较诚信,他把队伍里的医生叫来给宋顾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把物资给我们留下了一半,然后就带着自己的人先一步离开了。

  宋顾见他们走后,才忽然倒在了地上,直到我们离开那个地洞他都没有醒来。

  接下来的路都是宋蕴在带路,因为宋顾的关系,我们一行人都走的比较慢,我,杨朔,耳钉三个人,轮流背着他走。

  中途唐沁一直在被宋顾换药,用的还是张家那种装在瓷瓶里的药丸,外敷捏碎,内服吞下,她似乎不怎么担心宋顾的情况,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很沉重。

  有好几次我都想问她,她唯一的亲哥哥都这样了,她怎么还能镇定的换药敷药,连哭都不带哭一下的。

  后来想想算了,每个人担心的方法不一样,不是哭了才代表担心在乎,也不是不哭就代表不为所动,不在意。

  宋蕴应该早就和宋顾通过气儿,他很快就带着我们找到了汇合地点,我们还早到了半天,于是一行人就在原地休整,等待后续队伍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