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在前面带着路,我只觉得脑袋一沉,像是瞬间进入了梦境,前面隐约出现了一座不大的房子,这房子出现的有些突然,刚刚怎么就没注意有它。
晓云回头看我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向前一指,“就是这里了。”
此时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像刚喝完一斤白酒一样,晓云的声音在耳朵旁直打转,脚底发飘,为了不让晓云看出我的窘相,我只好放慢步伐,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两个人很快拉开了点距离,这里是两间从外面看起来比较破旧的草房,房墙低矮,转到房子门前,双腿软的更厉害,浑身半斤力气都没有了。
门没上锁,晓云把门推开,回头又对我说:“进来吧。”
我脑子此时已经是一团浆糊,别人说什么,我已经没有去分析的能力,呆呆的跟了进去。
房内布置非常简单,一圈白墙,其他只有一张双人排椅,外间和里间连个门都没有。没等晓云谦让,我就一屁股坐在了排椅上,因为我感觉自己眼睛里的世界已经天旋地转起来。
“你认识黑眼皮吧?”晓云的声音嗡嗡又传进了我的耳朵。
黑眼皮?黑眼皮是谁?“我不认识。”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哼,撒谎!”晓云娇嗔的声音,我此时竟然对这美女毫无兴趣,脑袋像是被灌进了一吨铅,头耷拉着,微微抬高一点就要天旋地转。
“你和黑眼皮是什么关系?”晓云本来仙乐般的声音此时在我听来一点都不动听,我知道这是脑子的反应问题。
“我不认识什么黑眼皮。”我凭着剩下的一点点意识回答。
“我跟你做朋友吧。”
这美女主动要跟我做朋友,按照正常的反应,我应该是要高兴的一蹦多高的,可此时我连挪挪屁股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你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我想问她为什么,可是我已经连张嘴的力气没有。那晓云补充道:“如果你说出去,你会死的很惨。”
她这话一出,吓得我浑身打个激灵,脑袋一懵,像是喝多酒后,酒劲儿突然上了头,脑袋一沉,一头栽倒在了排椅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一阵凉风吹过,我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眼前的场景顿时让我浑身直冒冷汗。
只见我是躺在一块支撑起来的大石板上,并不是之前的那排椅,这屋子也是个四周通透,全是缝隙的石墙屋框,甚至连个屋顶都没有,地面坑坑洼洼,除了大石块就是小土堆。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我这是睡着了?难道又出幻觉了?可那晓云说的话,我还记得真真切切,我晃了晃脑袋,完全恢复了正常,一点也不觉得昏沉了。
晓云早就不见了影子,我起身走出屋框,奇了怪,浑身充满了力气,精神头好了几倍。还有就是,我分明记得进去前是晓云推开了一扇门,此时这屋子哪里还有门!这晓云到底是什么来历?
天已经到傍晚,摸摸口袋,手机还在,掏出看,已经五点多,我赶紧跑到大根之前停车的地方,车也没了影子。特么不会他们三人合伙涮我,先溜了吧?
我给大根打电话,电话一通,大根就喊;“你小子行呀,有了妞不认哥们,爽完了?”
“什么,什么爽完了?”
“滚一边装傻,老实交待,你把那妞收拾明白了没?”
“哪跟哪这是?”
“没办?”
“办什么?没有呀!”
“草,那你给老子发信息说你俩有私事,让老子和王八先走!”
“我发信息了?你先过来接老子。”
“你在哪?”
“就之前下车的这里,赶紧的!”
我挂掉电话赶紧打开短信,果然,在两小时前从我这手机发给大根了一条信息,意思是让大根和王八先回家。
我很肯定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没有发这条信息,这就奇怪了,难道是那女孩拿我手机发的?这两个多小时里,那女孩做了什么?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裆,还好还好!一切都正常的在。
我一点一点的回忆我睡着前那女孩跟我说的话,提到要跟我做朋友,提到不让我说出去,还提到“黑眼皮”。话说那黑眼皮是谁?
不到十分钟,大根的车就奔了过来,我刚上车大根就开始拷问我到底有没有得手,到什么程度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事,而且那晓云也不让我说出去,于是找了几个瞎扯的借口给敷衍了过去。
回到家,老爸和老妈早就吃过晚饭,老妈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我,见我回来责怪了几句,主要责怪下水库洗澡的事,随即让我赶紧去吃饭。
老妈还说老爸气得不轻,吃完饭就早早就出了门。
我心里有些愧疚,就跟老妈道歉,说对不起,都怪自己没注意,不应该就跑去水库洗澡。
老妈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你爸生气,并不全是因为你偷偷下水库。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什么?”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这次下水出事,早在一个月前就被人掐算到了,连出事的时间,方位,什么样的人救你,都丝毫不差的被他掐算到...”
“是谁这么厉害?”我吃惊问。
“单师父,就是之前非要把你带走的那个人。”我才知道那老头姓单。
我叹口气,怪不得离得那么远,根本还没有人通知,老爸就会那么准确的跑到水库旁找我,而且在见到是个姑娘晓云救我之后,一点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这就是原因了,老爸从单师父那里早就预先知道。
“你爸心里不服,还跟单师父打了赌,唉...明天,”老妈顿了顿,“明天再说吧,你先去吃饭。”
“那个单师父真的有那么灵?”我疑惑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关于你的很多事,都被他说着了。”老妈用手擦着我额头的汗说道。
“那村里人嘴里说的黑眼皮说的是不是单师父?”
老妈听了我这话,赶紧朝四周看一圈,白我一眼说:“这可不敢瞎说,以后你如果真跟着单师父了,可不能说这个,不尊重。”
看来晓云所说的黑眼皮就是单师父了,他们之间竟然有关系,可我此时不能把下午晓云的事说出来,最主要的是怕老妈更担心。不知道单师父有没有掐算出:哪两个多小时里,晓云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跟老妈正说着话,门被推开,老爸闷着脸进了屋里,见我已经在家,老爸叹口气,紧皱着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