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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诡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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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火车上偶遇

  我是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过完小学和初中时光的,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水云村里有个叫清阳的孩子是个诓鬼投胎,这可能就是我心里素质过硬的原因之一。小盆友不要笑,心里素质好,跟脸皮厚不是同一个概念。

  好在高中时候班里知道我底细的人不多,再也不用整天躲躲藏藏,偶尔在校园里见到个同乡的同学,我就飞奔着避开。

  高三时候我侥幸通过理改体的方式考上了大学,这下村子又炸了锅,这诓鬼能考上大学?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简直就是....

  大学里临近毕业的学生,或许为了减轻离别时的悲痛,往往都会在毕业前好几天就嗨翻天,各种KTV,各种吃喝,然后过几天就是各种分手,各种哭泣。

  而我这个“诓鬼”也大学毕业了,我是提前离校的,一是因为我非常讨厌离愁别绪,二是因为两个月前老爸就跟我说好,过几天是爷爷的十年祭日,我必须要在家。

  学校回老家得先坐火车,再倒两次公交车,火车是晚上的点,还是绿皮车,跑起来比电驴快不了多少,所以整段路程得七八个小时,好在我提前把行李都托运到家了,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多。

  夏天坐火车闷热,而且无聊,跟我挨着坐的是一戴眼镜的哥们,估计是跑业务的,皮鞋一脱,味道直辣眼睛。

  坐对面的看似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领着一胖儿,那胖儿有十一二岁,贼能吃,从上车开始嘴就没停下过,我都替他感觉胃胀的慌。

  十点多的时候手机QQ收到两条消息,是舍友钢蛋给我发的照片,照片上钢蛋喝的跟关二爷一样,在KTV抱着麦克风喊歌,似乎还眼泪汪汪的,信息最后还留了一句话:四年室友,一生兄弟。

  我淡然一笑,心里还挺不是个滋味,继续抱着一本关于盗墓的书,囫囵吞枣的看,没过两站,跟我邻坐的那哥们下了车,这特么就舒服了,顿时感觉整个世界的空气好了一万倍,而且我还可以躺在座位上舒服的看书,看着看着,眼神开始发飘,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看见我班班花在大街上追我,哎呀,我去,乐的我呦!平时在班上她可是对我爱答不理,一副高冷姿态。

  等一下,班花嘴里还喊着:清阳,不要走,别离开我...嘿嘿嘿,我得意的笑,我跑跑跑...

  突然只觉脑袋被什么重重打了一下,我一个激灵抬起头,鼻子旁隐约飘过一阵脚臭味,再去看对面,那胖儿的爹竟然也脱了鞋子,他妹的,刚刚莫不是这龟孙用脚踢到我了?

  我正要动怒,“帅哥,这座位有人吗?”

  这声音好听,我猛地坐起身,只见我座位前站着一位年龄和我相仿、皮肤白皙的女孩,正微笑问我,我揉揉眼再仔细看。

  这女孩长得要比刚才梦里的班花有过之而无不及,瓜子脸,高鼻梁,红唇微抿,柳叶眉下的大眼睛盼若琉璃,比我的还要大上一圈,一眨一眨,长睫毛也跟着忽闪忽闪,格外有神。长马尾,紧身牛仔装,身材匀称,用老司机的话来说那就是:该翘的部位翘,该瘦的部位瘦了。斜背一个浅黄色挎包,人显得十分干练精神。

  “你还要打算看多久?”那女孩探下身子,凑近我问道。

  “啊?哦!”我赶紧坐起身把座位让出来,“没有人,没有人!”

  “你确定?”

  “确?当然确定!”姑娘这一句话,把我搞得有点蒙,什么我确定不确定,有没有人一眼不就看的清楚明白?

  “我怎么看着还坐着一个人呢?”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对面坐着的两口子也惊讶的长大嘴巴,瞪眼瞅着这女孩。

  女孩咯咯一笑,“开玩笑,谢谢你让的座。”然后很实在的是坐了下来。

  我尼玛,这甜美的笑,这珍珠落玉盘的声音,美得我两只眼睛眯了起来。难道这是王母娘娘没看好门,仙女又偷偷跑出来一个?

  “小姑娘真不错,人长的漂亮,还会开玩笑。”对面的大哥忍不住夸了女孩一句,随即表情扭曲起来,我清楚的看见他老婆在大哥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拧完顺带着白了女孩一眼。

  女孩尴尬一笑,低头装作没看见,我把书放在桌上,把身子坐正,眼睛余光悄悄往女孩那边瞟,我胸膛里像是踹了只疯狂奔跑的兔子。

  那女孩把身子往后一靠,倚靠在了座位上,手里拿着个玉器似的东西把玩着。

  “看来刚才你是做美梦了,笑的那么淫。”

  我赶紧转头瞅一圈,确定女孩是在跟我说话,又瞬间羞红了脸,难道我刚刚说梦话了?

  “没没,想到了一个笑话,那个...”我回道。

  女孩估计是看我面露窘态,又问:“你看的什么书?”

  “关于盗墓...”

  女孩转过头看我一眼,“里面又是僵尸,又是鬼的,你不害怕?”

  哎呦,我去,就算吓死,我也不能说怕呀!“当然不怕,这有什么?”

  女孩似是不屑,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切了一声,继续把玩手里的东西。

  “小姑娘,我也不怕鬼的。”对面大哥看来是按耐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又插嘴道。

  我这暴脾气,怎么甘于在这美女面前落后,“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诓鬼投胎!”

  “我还是个吊死鬼投胎呢,小孩子说话不要太没谱。”大哥为了珍惜这一面之缘,显然是跟我对上了。

  他旁边趴在桌上睡觉的老婆,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故意的,“呼噜呼噜”的打起鼾来,简直就是震天响。

  我想再争辩,转念一想,这就显得我太庸俗了,白他一眼,不再搭理。转头看那女孩,女孩也正在看我,目光相接,哎呀,我的心肝脾肺肾,赶紧转回头,看来胸膛里的兔子今晚非得跑累死不可!

  正当我心里乐开了花,脖子突然痒了起来,起初我还以为这车上有蚊子,用手挠了几下,可越来越痒,恨不能拿刀把肉割去,我让蚊子咬一般都会起个大包,但这次却没有起包。

  我猛地记起,这是十二年前被那黑狗咬过的牙口,已经好几年没痒过,这是怎么回事?

  “美女,你帮我看一下,哎,美女....”我正想让那女孩帮我看一下牙口是不是又变红,女孩却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像根本没听见我跟她说话一样。

  这特么就尴尬了,可实在痒的不行,我朝着对面大哥尴尬一笑,说道:“大哥,你帮我看一下,我这儿是不是红的厉害。”

  大哥哼了一声,以为我是在逗他乐子,回道:“嗯,都紫喽,马上就烂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