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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元末打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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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詹同

  “同文兄,这一向可好?”高启客气的说道。

  坐在高启对面的人,年约三十,一副国字脸,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布衣,虽有些破旧,但是行事说话,却有一股官员范。此人,便是詹同。

  “承蒙关心,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詹同淡淡的说道。

  “哦”高启与詹同随是像是,也打过几次交道,不过并不算神交。只不过彼此之间有一个共同的好友宋濂。

  “我这次来,是帮景濂替你带封信的。”说完,詹同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到高启手中。

  高启接过信,拆开信看了起来。

  宋克入了盛府给盛文郁做幕僚,俆贲去了汝宁辅助罗文素,这毫州城中便之剩下高启自己一个人。所以,高启便寻思这个帮手,思来想去,便想到了宋濂。于是便去信想请宋濂来毫州一趟。估摸着日子,这回信也该来了,果然,詹同就来了。

  说起詹同,也是个有才的人。曾经中过举人。需知道,元朝也是有科举的,当时的名士却很少回去考。一来,这科举制服不甚公平,南人以及汉人就算考上了,也只能从九品官做起。而且三年一次,每次只招那可怜的六十人。这中间,又有许多是走后门,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像高启这样的人,一时自恃身份,不远给鞑子做官,而来,这竞争也太过激烈,怕参加了考不上丢面子。于是,便也就不考了。但是,也有的人不信邪去考的。比如詹同。

  詹同之所以会考科举,主要原因不是詹同自诩才华横溢,而是詹同的父兄都是通过科举入了朝做官的。有了这个传统,詹同自然也不能免俗。詹同也没有给父兄丢脸,一次中举。

  高启看不起的只是元廷,并没有看不起科举。对于詹同这位举人,自然也是多了几分敬重的。

  看完了信。高启苦笑道:“还真是天不假年,想想到景濂幼年丧父,从小事母至孝。没想到伯母就这么去了。”

  詹同点头道:“景濂让我和你说,他打算守孝三年,这三年内都不打算出仕了。让你另寻帮手。”

  这话说的寻常,但是,高启却知道宋濂的意思。这信派谁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让詹同来送?而且,自己记得詹同中举之后,父兄托了些关系,为他谋了湖广郴州州的州学正,算起来也算是个七品官了。

  此时看詹同这一身打扮,似乎不像是在休假,更像是逃往?高启再次打量了一下詹同,想起信中宋濂言语间的暗示。便问道:“同文,看你这般模样,想必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吧?”

  詹同苦笑一声道:“唉,这元廷已经腐败至极了,只因我父亲说错了一句话,得罪了太监总管朴不花,便被发配充军了。我兄弟二人收了牵连,自然也是罢官免职,家产也尽数充军了。”

  “哦”高启自然也是深表同情。“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詹同想了想说道:“帮景濂送完信,我便打算去武昌。我父亲有为故人,如今在倪文俊手下做谋士,我打算去找他,看能不能谋一份差事。”

  “你打算去天完国?”高启有些诧异,看来詹同是真的混不下去了,就凭他中过举这一条,去到那方势力,不说高官厚禄,但是混个一官半职是没问题的。如今,居然想着做个幕僚便好?不禁心生感慨道:“同文若是不嫌弃,不如先暂时在这毫州停留些日子?”

  詹同自然也猜到宋濂让自己来送信给高启的用意。詹同并不愿意来找高启,自古文人想轻,何况高启比自己年轻,而且相交不深。若不是宋濂一再恳求,詹同是绝对不会来的。

  “不必了”詹同这一次来毫州,便遇到了刘福贵封城搜索,足足在城外瞪了两天。所谓君子不立围墙之下,这毫州终究不比武昌。

  “同文”高启此时打定主意,决议拉拢詹同。自然不会轻易让詹同就这么离开。而且,他相信宋濂的眼光,能够让宋濂如此看重的,必定不是书呆子。“与其去倪文俊那里做幕僚的幕僚,不如留在毫州做幕僚如何?”

  詹同见高启说得直白,也不客气道:“留在毫州,不也是做你的幕僚么?”

  “同文误会了”高启拉着詹同坐下道:“你比我年长,中过举,自然是大才。我何德何能,怎敢让你做我的幕僚。我这是为主觅才而已。”

  “为主觅才?”詹同皱眉思索了一会,问道:“难道你在刘福通帐下做谋士?”

  高启摇了摇头。

  “盛文郁?”詹同又问道。

  高启又摇了摇头。

  詹同笑道:“仲温莫要那我开玩笑,这毫州城中,难道还有旁人有这个资格能够让你做谋士?”

  “自然是有!”高启认真道:“说起来,我的身份和刘福通、盛文郁相同,都是在同一个人手下做事。”说完,高启笑了笑。

  詹同眼珠一转,马上意识到高启的意思道:“你说的是那傀儡皇帝韩林儿?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高启点头道:“正式当今皇上。”

  “一个傀儡而已,仲温你难道不知道?”詹同有些不悦,还以为高启在拿自己寻开心。给一个傀儡皇帝做谋士,那还不如去倪文俊手下做谋士的幕僚。

  “同文此言差矣,汉宣帝当初不也是内无支援,外有权臣吗?谁又能想到,他后来能够重张大权,早就孝宣盛世?”高启认真的说道。

  “汉宣帝自然是雄才大略,但这韩林儿,怕不是汉宣帝,而是汉献帝吧?”詹同反驳道。

  高启见詹同这么说自己的主公,有些不悦道:“同文,我敬你年长,但是,若论学识,眼光我未必输你。我能效力皇上,代表皇上自然有他的长处。”

  詹同见高启不悦,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重,抱歉道:“仲温见笑了,只是,这韩林儿,真的值得效忠?”

  进詹同有所动摇,高启点头道:“这样吧,同文你稍住些日子,我会安排皇上与你江面,值与不值,你大可自己判断?若是觉得不值,你大可离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高启的面子也给足了,詹同知道自己如果还执意要走,以后传出去恐怕会落得个小气的名声。边点头道:“如此,那我就叨扰几日。”

  “嗯,正该如此!”高启见詹同答应,笑道:“旧闻同文对春秋颇有研究,我也喜好春秋,往日相见匆匆,没有机会与你详谈,不若今夜我们就秉烛夜谈如何?”

  清谈本就是名士的爱好之一,何况高启也颇有才气,詹同自然也不会拒绝,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