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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国的拉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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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国与地狱之间

  伊与他的骑兵穿过了格兰特宫的南门。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宽阔的大道,在大道的两旁,一片绿荫将格兰特宫烘托着格外地空旷。

  伊驾马驶向了大道的前方,他勒紧缰绳,那匹棕马仰天嘶鸣了一声。落下前蹄后,伊转过头向后看了一眼。

  此时格兰特宫的南门已然在齿轮的运作下被关了起来,在伊的最后视线内,城外的一股股手持长枪的士兵一并消失在了城门外。他转过头,注视起了四周的景象。

  在伊的左面有着一道赤红色的壁垒,不同于海德堡的塔楼,壁垒的塔楼如同是一座圆锥形坐落在一道由石块垒砌的圆锥形上。

  “我们进来了,伊副官。”骑兵的声音传到了伊的身旁,他握紧缰绳,驾马来到了伊的身旁说。

  伊注视着周围的景象,沉默片刻后,他转过头注视着骑兵说。

  “应该说我们被孤立了。”伊轻声说道,他将佩剑重新收进了剑鞘内。

  骑兵愕然,他注视着周围的景象,却发现四周已然被壁垒环绕,伊与他的骑兵部队仿佛像是落入陷阱般一样。

  “欢迎来到格兰特宫。”一声细腻而略带一丝长音的声音从正前方的城楼上传到了伊的面前,一名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长筒帽的男人随着城楼上的卫兵出现在了伊的视线里。

  此时格兰特宫城内的四壁,突然闪现出几千名身穿铁甲的卫兵。他们将长箭架在了长弓的中央,拉起弓箭后,便瞄向了城楼下的伊等人。

  伊注视起位于坐骑正前方的壁垒上的男人,他稍稍挺起胸膛,驾马来到了城楼的下方。身后的骑兵见状,纷纷调整出了一个新的队形。

  伊来到了正前方城楼的下方,此时城楼上的男人伸出了双手,随后站在四面城楼上的卫兵便一齐放低了弓箭。城楼上的男人俯视着城楼下的伊,沉默片刻后,便向城下大声呼喊而去。

  “如果你们想找穆勒斯大人,你们将会后悔踏入格兰特宫。”

  此时的格兰特宫四壁下的城门突然大开,除他们来时的道路以外,在伊与他的骑兵部队身旁共计有三道大门被打开了。

  “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选择从哪一道门内穿过,如果你们选错了,等待你们的将是死亡。”

  伊注视着城楼上的男人。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男人在这时开始大声呼喊道,他的眼神十分呆滞,却有着一股阴沉沉地感觉在里面。

  伊闭上了双眼,他沉默了片刻。

  “十五、十四、十三……”男人的声音依旧响彻在格兰特宫的上空,而伊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地静坐在马上。

  “五、四、三……”

  “不用念了。”伊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呼喊,他抬起头注视着男人说。男人愕然,他停止了呼喊。

  “我们是第七骑兵师,好吗?”伊轻声说道,他向男人稍稍挑起了眉毛,身后的骑兵纷纷拔出了腰间的手弩。

  砰——

  枪声响彻在格兰特宫的上空。

  “吁——”拉斐尔勒紧了缰绳,那匹棕马顺势踢起了前蹄,身后的维克多紧紧地抱住了拉斐尔的腰部。

  拉斐尔似乎是被这声枪响所吸引住了,他抬起头注视起格兰特宫的壁垒,继而转过头注意起身旁的河流。

  “是遂发枪的声音。”拉斐尔低声说道,他从马鞍上跳了下来,维克多见状,也一并从马上跳了下来。

  “从城内传出来的。”维克多抬起头说道。

  拉斐尔隐约听见了人群的呐喊声,他回过头注视着河流的对面,一道水闸将格兰特宫到宫外的河流封闭住了。

  “你说的那条水路被堵住了,维克多。”拉斐尔注视着水闸说。

  维克多注视着由数十根铁柱伫立在水面上的水闸,他沉默了一阵,随后便转过头对拉斐尔说。

  “那是假象,在河流的底部水闸是延伸不到的,我们可以游过去。”

  “那我们还等什么。”维克多的话音刚落,拉斐尔便前倾起身体窜入水中。维克多注视着拉斐尔,沉默片刻后,他便将自己的卡其色披风摘下放在了拉斐尔的坐骑上。

  此时的水流仍然保持着顺流状态,对于想要游进格兰特宫的拉斐尔来说,他需要更多的力气来确保自己能够逆流而上。维克多在这时窜进了水中,冬日里的水流在这时显得格外地寒冷,但他们并没有注意这些。

  拉斐尔奋力地挥动着四肢,他正在水中缓慢地游动,而此时维克多紧随他的身后,离水闸的位置不过只有几米远的距离。

  正当拉斐尔准备握住水闸的铁柱时,他感觉自己的脚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拉斐尔想游却游不动,而呼吸在这时也已经变得有些困难。

  拉斐尔回过头注视起了自己的脚下,一条条墨绿色的海藻将自己的右脚缠绕在了一起,任凭自己如何挣扎,水藻也只是将他的右腿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一股水泡涌上了河流的上方,拉斐尔自知呼吸有限,他缓慢地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剑,但在挥剑的一刹那,一股水流将他的佩剑涌向了后方。

  “可恶……”拉斐尔在心中暗骂道,他收回自己的右腿,吐出一股气泡后,便将身体全然投入进了河流的下方。

  维克多在此时游到了拉斐尔的近前,他拔出腰间的佩剑,继而向拉斐尔的脚下砍去。但由于水流湍急,那柄佩剑在第一次劈砍下并没有砍断拉斐尔脚下的水藻。

  拉斐尔向维克多摇了摇头,他奋力抽出右脚,在被海藻缠绕在自己脚下的一刹那,拉斐尔扯开了水藻。

  拉斐尔向维克多点了点头,此时一大股水泡从拉斐尔的口中涌出。拉斐尔回过头后,他用力一蹬双腿,便径直向水闸下方的方向游去。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翻过水闸的另一面后,拉斐尔开始向水平面的上方游去。涌出水面后的拉斐尔大吐一口水花,他的嘴唇有些发紫,在浑身湿透的状态下,拉斐尔大口喘起了粗气。

  此时的维克多探出身体,他大吐一口水花,摇了摇头后,维克多便转过头向拉斐尔喊去。

  “你没事吧?拉斐尔!”

  拉斐尔注视着四周的景象,此时的格兰特宫空无一人,由青石板垒砌而成的河岸将格兰特宫烘托出一丝庄重。

  “我没事,维克多,我们上岸。”拉斐尔低声说道,他游到了岸边,压紧河岸上的青石板后,拉斐尔奋力窜出了身体。

  “我知道了。”维克多向拉斐尔点了点头,他将自己的长发梳成了一个马尾,蹬起双腿后,便游到了拉斐尔身旁的河岸旁。

  在拉斐尔右手的支撑下,维克多窜上了河岸。他扑倒在岸边,休息片刻后,维克多便站起身来。

  格兰特宫的四面有着一片树林,树林的后方有着一座由两个圆柱体外加一个圆锥体堆积而成的钟楼。它赤红色的外表,与屋塔上循序渐进的瓦片一并将格兰特堡烘托出一种浓厚的宗教色彩。

  当拉斐尔正在四处观察四周的景象时,此时声枪再一次地响彻在了格兰特宫的上空。拉斐尔闻讯,立即取下了系挂在腰间的遂发枪。

  “枪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们走,维克多!”拉斐尔的声音十分干脆,他将遂发枪举到了与视线的同一水平,转过头后,便向维克多大声喊去。

  维克多注视着拉斐尔的面容,他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