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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剑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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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解释不清的痛苦

?    见南剑急急忙忙跑上楼来,花语早已暗暗镇定注意,无论如何今天她也要阻止自己的男人,去找这个不知羞耻的可恶的女人。她在心里想:“这十年来,你和这个叫任思云的女人怎么样,我可以忍受,但是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允许你,再跟她继续有来往,否则我绝不容忍!”

    正想着心思,南剑已经推门走进来了,“语儿,前天我让公孙大哥找的那个同伴,有下落了!”他急急忙忙地说,“并且,她们现在处境危险,遭到马头城里最可怕的一个人的追杀,我们现在就去救她。所以,我来跟你说一声。”

    花语听完他的话,从床沿上站起身来,冷笑一声,“南郎,这十年来我念你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不容易,”她说,“有一些小情小意的事情,也就一笔带过,不做深究;可是你今天回来了,已经是我花语登堂入室的丈夫了,而你今天再要跟这个小狐狸精,勾勾搭搭,藕断丝连,我岂能忍受!”

    “语儿,你误会了!”南剑焦急地说,“我跟思云是患难与共,真心相爱,而现在她有难了,我怎能不去救她。”

    花语一听,气愤难当,“南郎……南郎!”她战栗地指着他,热泪盈眶地说,“你……你……你好无情啊!你既然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你……你……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恨的男人!我恨你!”说着,她便一头扑在他们新婚的龙凤被褥上,失声痛哭起来。

    顿时,南剑也才意识到,他刚才由于一时焦急便把话说急了一些儿,“语儿,你听我说!”他急忙上前扶住她的双肩,安慰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偷偷摸摸……”

    还未等他说完,花语一听更加恼怒,“好……好!”她一下子便从被衿上翻起身来,望着南剑说,“原来你们还不是那么偷偷摸摸,原来你们在外面还是光明正大了,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你就让我一直等下去不好吗……让我等到死……等到这天荒地老……不好吗!”说着她已经悲愤地哭倒在地。

    这时,女仆小红不知其故,见夫人和相公大吵大闹,又听到夫人嗷嗷痛哭,其声音令闻者心寒,见者流泪!因此,她便推开门跑上来,就见相公站在床前,而夫人却神情沮丧,哭倒于地。

    “夫人,”她惊叫着跑过去说,“南相公你这是为什么,夫人盼着你十年苦候,而今你回来了,却为何要这样无情,叫她伤心;你现在要去找别的女人,别说是她难过,就是我这个做丫头的,也看得伤心悲愤阿!”说着,她也竟倒在地上,抱住主子呼呼痛哭起来。

    那一刻,南剑深知这笔糊涂账算不清楚,可是,眼下任思云又凶多吉少,处境十分危险;而眼前这场十年的深情,瞬间变成怀疑和仇怨的恼恨,却教他如何解释得清楚。他只得弯下腰去,将地上哭得伤心欲绝的花语抱起,放在床上去,“语儿,请你不要难过!”他说,“我只是一个和南人长得很像的男人,但是,我也不知道你等了十年的南人,他现在是死是活。当日我骑着这匹半路上捡来的白马,骑在马背上,没想到就走进了你的院子……”

    “请你不要再跟我编故事了!”花语呜呜地啜泣着说,“既然你已经对我冷漠无情了,我心目中的南人他也早就死了……死了……他死了!你走吧,不要再可怜我了,你去……你快去找你那个狐狸精去吧……你快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你永远也不要回来!”说着,她便将南剑推出了房门,并且将房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就这样,她倒在门上哀哀痛哭!

    眼下十万火急,南剑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良久,花语听见他在门外这样说:“语儿,我去了,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找到了她我们便立即回来,到时候我会向你说明一切的!”之后,她便听见他的脚步声,匆匆地走下楼去。

    “老弟,弟妹如此伤心难过,怎么好?”一走下楼,公孙康便忐忑不安地问他。

    “公孙大哥,这是一场误会!”南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忧愁满脸地说,“走,时间紧迫,我们先去找到云儿,一切事情回来再说。”说着,他已经解下缰绳,牵着马走了出去。

    公孙康也连忙牵着马跟上前去,却又不忍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阁楼上,花语的呜咽声依然清晰可闻,“兄弟,你慢点!”他说,“今天大哥倒有句话要说,你也别恼我。”

    南剑停下来,随即转过身来,“公孙大哥,有话你直说就是了,”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兄弟不会恼!”

    “你这件事做得不对呀,兄弟!”公孙康又愀然地回头看了阁楼上一眼,叹息一声说,“人家对你可是一片痴心,再说了,人家的家世也是这个枫桥镇上,富可敌国的一户人家,人家放着大小姐不做,与家人决裂,而甘愿在这栋小楼上苦苦等候你十年,你想想,你怎么还在外面养外宅,做出这样对不住她的事情哩!”

    “公孙大哥说得好!”南剑跨上马背,再次用忧伤的神情回头看了看小阁楼一眼,他说,“可是,眼下还是先去救人,回来再解释吧!”

    “这也有道理,毕竟人命关天!”公孙康也跨上马背说,“一个弱女子流落到马头城,也是怪可怜的了。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嗨!不过这一切都是你的罪过。”

    “公孙大哥说的是!”南剑最后说着,便扬鞭打马而去。

    于是,两骑快马,两道闪电也似的,驰过思君湖畔的小路,朝着对面的松荫大路,飞奔而去。不知过了多久,花语在房间里已经哭得,泪干声咽了!想一想自己当年不惜一切,为了他与父母亲人断绝来往,后来她又为了他甘愿在这个寂寞的小阁楼,孤独地等候他十年之久。没有想到,等到头来的竟会是如此无情的背叛和伤害。

    在哭过痛过之后,碎了的心中,燃起了一波无法言语的痛恨。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好悲哀!仿佛这十年来,都被这个叫南人的男人,羞辱、蒙骗、愚弄了。因此,她忽然感到自己好可笑,简直是天底下最傻的人了!

    想到这里,她便从地上爬起身来,推开面向湖面的窗户,任由习习的湖风吹刮着她万分痛楚,无比羞辱,无比痛恨的心!此时,湖面上正有三两只沙鸥在蓝天碧水间翻飞,又有几只小渔船,在摇摆不停的风浪中撒网打鱼。良久,一阵喧嚣的波涛,把她惊醒,于是,她便看着那茫茫荡荡的湖泊,发出了一阵冷笑——一阵像寒风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