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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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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张士珩

  都说古代的妞儿性情温柔如水,我怎么碰到两个都是辣的够呛的小辣椒?

  不过这个奥黛丽发育真好,不愧是喝牛奶长大的。

  何长缨看着奥黛丽走进后屋,这时的美国女人的穿衣虽然依然很保守,不过那轻薄的栗色裙裾下面,奥黛丽那隐隐约约的丰满挺翘的臀部,还是让何长缨看的有些眼馋。

  “何长缨,既然这样咱们就开始照吧?”

  约翰看到妹妹奥黛丽走进里屋,就准备给何长缨准备照相。

  “不,不,约翰今天我还有事,照相以后总有时间,我是想问这烟哪里有卖的?”

  何长缨看了一眼门外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就直奔主题。

  “你不是来照相的?”

  约翰一听情绪就明显的低落下来:“这烟紫竹林法国租界里面就有卖的,你一去就能找到。”

  “呵呵,那谢谢了。”

  看到约翰一点都不仗义的给自己递上一支提神烟,何长缨也没脸去讨要,就讪讪的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何长缨的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奥黛丽的绝色小脸,心里一热,忍不住又说道:“我住在北塘的津河客栈,今天确实有酒场,要不我改天一定过来照。”

  约翰一听顿时又来了精神,高兴的望着何长缨问道:“何长缨你明天有没有事?”

  “明天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可是我不敢离开客栈,怕别人找不到我。”

  《呐喊》这本书,现在是何长缨的头等大事,虽然何长缨估计也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可他还是不敢离开,怕耽搁正事儿。

  “不用您亲自过来,明天我带着相机去找你;另外请收下我一点小小的谢意。”

  约翰一听顿时更加的高兴了,转身走到柜子边打开抽屉拿出一盒‘品海’牌香烟和一盒洋火柴递给何长缨。

  这些洋人果然够傻,也不怕我说的是假地址?何长缨笑眯眯的接过香烟,老练的撕开封皮,用火柴点燃,美美的长吸一口。

  “咳咳咳——这洋烟果然够劲!”

  何长缨咳得泪花子直流,那烟草的香醇刺激着他的鼻腔直抽动,来到甲午年这些天,抽着这劣质的香烟,何长缨总算是有了一种脚踏实地般的真实感。

  何长缨来到醉春风的时候已经是天欲将晚,他跟跑堂说明缘由,就被恭敬的带到三楼顶楼的牡丹苑。

  何长缨还没推进门,就听到里面一片男女的嬉闹,心里面不禁练练叹息。

  现在国事艰难,中日之间已经宣战,而身为国家的掌权者们却整日流连在酒水和女人的肚皮上面,焉能不败?

  “抱歉,抱歉,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了,安之自愿罚酒三杯。”

  何长缨推开门看到里面坐了两男三女五个人,那两个男子身穿绸子长袍马褂,一位近四十岁的模样,大腹便便的挺着将军肚,另一位中等身材,面貌稍微年轻一些,此时一脸的晦色。

  两人身边围坐着的是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裸露,胸前露出大片的雪白的年轻女子,一看就知道是津门卫里开肉铺子的风月女子。

  “不晚,我和楚宝也是刚到不久;”

  那个国字脸的大胖子站了起来,一脸肥笑的对身边的‘晦暗脸‘说道:“这个就是咱们合肥肥西老何家何宁远的小子何长缨,之前是仁字军副三营的一个哨官,通得一口流利的英文,现在才知道居然还写得一手极好的文章,真可谓少年大才;我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还天天蹲在总督衙门熬科举。”

  “大人谬赞,安之愧不敢当;”

  何长缨连连拱手,表示不敢接受如此的美誉。

  “安之你不用谦虚,那篇《英灵祭》我也诵读了两遍;几年来,这种叩之有唐汉遗韵,又能让人发省振奋的好文,已经不多见了。”

  那个叫楚宝的家伙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站起来,招呼着何长缨坐下来。

  笑的这么勉强,老婆给你带帽子偷人了?

  还是女儿被人翻墙,弄大肚子了?

  楚宝,楚宝?

  何长缨绞尽脑汁去想,也没有想出一丝的眉目。

  “楚宝你这是乱操什么心,刘棻这事儿管你什么事?那些市井无知蠢人的造谣,你还真的当个事情,难道去和他们辩论?”

  李经方偏头劝解着这个一脸晦色的楚宝。

  刘棻?

  这家伙是张士珩!

  何长缨立即理清了里面的脉络,知道这个‘楚宝’是何方神圣了。

  “安之怎么看?”

  张士珩似乎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名声,抬头望着何长缨问道。

  看到李经方和张士珩望过来的眼神,何长缨笑着说道:“恕小子无礼,谈这事儿的时候,能不能让女人回避。”

  “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安之,你还需要多磨练磨练啊!”

  何长缨的直白反而让李经方更加的欣赏,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示意三个卖肉的肉铺子离开房间。

  “这件事小子也是略有耳闻,”

  何长缨掏出‘品海’牌香烟,李经方笑着拿起了自己的烟袋,倒是张士珩带着好奇接过去用火柴点上。

  “这事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扑风捉影的无稽之谈,东洋间谍遍布津门卫,只要舍得用钱总能拉下几个贪财的数典忘宗之辈;”

  看到张士珩的脸色腾的一下子就变得血红,何长缨吸了一口烟,继续笑着说道:“不过别说总办大人您乃朝廷的花翎衔分省补用道,就是一个我大清国的七品芝麻官,谅他小小的东洋也收买不起。”

  “说得好!”

  张士珩大声的赞叹,顿时对何长缨生出知音之感。

  ”至于街巷传谣的倒卖军火枪械,那就更是胡说八道,恕安之说话冒昧,大人您要是想弄银子,军械局里面不全是银子,您还需要费劲倒卖军火,累死累活的挣那点小钱?再说军械局的每一笔军械的流向分配,也不是您一个人做得了主的。”

  张士珩激动的举杯和何长缨走了一满杯酒水,眼睛里不禁挤出几滴泪花:“还是安之明理,可笑不仅民间,现在就是朝廷里面也有人暗暗污蔑我给东洋人倒卖军火,从中获利数十万两白银。”

  “噗嗤——”

  何长缨忍不住一笑,在中国向来是阴谋满天飞,怪论遍地走,到处都是没有一丝理性的道听途说和胡编乱造。

  不然也不会有六十年以后的亩产十万斤,一百年以后的油变水的这些奇葩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