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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渡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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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电影放映员

    我用手指了指那个老式的长虹电视机。

    “电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急死我了。”希楼似是终于受不了我一直没有把事情讲出来,有些恼火的说。

    “记忆里,闫先生带我来到金陵的第一站就是这里,当时我似乎很痴迷战争题材的电影,天天在这里看,现在想来,那时候倒真的像是在避难。那一天,我正在和闫先生看电视,有一个人敲了敲门,闫先生阴沉着脸开了门,然后扭头对我说,我出去一下,之后好像就再没回来了。”

    希楼起初听时,是在点头,但听我说完最后一句后,不禁有些奇怪,问道:“你是说再也没有回来了?还是说过了好久才回来?”

    似乎希楼以为我出现了口误。

    “是再也没有回来,至少我记忆里是这样认识的。”我笃定的点了点头:“当时的我也不算是个小孩子了,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我甚至认为,闫先生一定是出事了,和同族人一样,出事了。”

    “那之后呢?如果没有闫先生,之后你是怎么安全的,又是怎么去上学的?”希楼追问。

    我苦笑一声:“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想找一找原因,因为我出现了记忆断层,这段记忆过后,就是在大学缴费处,收银员将找还的零钱递给我的画面。”

    听到我的话,希楼不禁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你还有至少一两年的记忆是空缺的?还没解锁的?”

    我摇了摇头:“不像是之前那种有记忆却想不起来,而是不存在。”

    我试图整理语言,让希楼更直观的明白我说的话:“就是这段记忆到后面是渐暗的,到最后是一面漆黑,紧接着,我的记忆画面渐亮,然后就是刚才给你说的,大学缴费以后的画面了。”

    希楼仿佛终于听明白了我想表达的意思,不过听完这些,她的神情更为的惊讶,缓了好一阵,她才是问道:“那你,在这找到什么了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沙沙,沙沙。”就在这时,我的耳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我微微皱眉,这声音似乎是从小屋的门口传来,我下意识以为是负责拆迁此处的工人来了,于是看向希楼:“怎么办?”

    希楼却是瞪大眼睛:“你怎么又问我?读那么多天《族典》是白读了吗?”

    《族典》?《族典》里可没有应对拆迁工人的记载啊,希楼这是在想……等等!

    我呼吸急促了一些,看着希楼,一字一顿的问道:“亲爱的,难道你没听见吗?”

    “听见?听见什么?”希楼反应了过来,不过神情倒是比我淡定的多:“不是吧?又有鬼啊。”

    我本来也想轻松一点,毕竟连“魍”和付小云这样强大的鬼物都应付得了。

    但,也就是在下一刻,一双阴寒泛红的眼睛通过木门上的破洞张望进来,那有一种灵魂仿佛煮熟的开水开始沸腾,冲击着我全身皮肤都有些隐隐发痛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希楼之前说的一点是有多么的正确,我遇到的鬼物综合实力等级提升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双手放在希楼的肩上,郑重其事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无论如何,等我回来再说。”

    希楼见我难得郑重,也是收敛了笑意:“很厉害吗?要不别去了,面对付小云,或许只是运气好而已。”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们被这家伙盯上了,就永远出不去了,不说他会不会进来,我们也早晚会面对它。”

    希楼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便是点了点头:“好,你小心点。”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门口,猛然一拽门,快步跳了出去,同时左手疤蛇出,右手怨魂珠,但是小屋外头,却是平静如常。

    难道是幻觉?不,不是幻觉,我现在还能感觉到刚才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异样。

    或许只是个过路鬼,看一看就走了?

    管它呢?别再与我接触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一面转身,一面对希楼说道:“它好像走了,我们赶紧离开吧,它……”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此时站在我背后的,并不是希楼,而是一个……半边骷髅半边溃烂的怪物,它与我此时近在咫尺,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我,口中很是生涩的说:“谁………走……了?”

    我想,如果不是我这大半年磨炼了那么多次性子的话,就这一下,估计就恐怕能把我吓死。

    饶是如此,此时的我也并不好受,口舌发干,四肢发麻,这应该是医学上被过度惊吓的人的临床表现。

    “我……死了……吗?”面前这个怪物疑惑的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几下微微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后退两步,看着它,说道道:“你先得告诉我,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问出这句后,我便是觉得自己的问题说实话是有些白痴的,面前这位显然有些神智、口齿皆不清晰,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一下子回答两个问题,估摸能不能反应过来都是问题。

    令我意外的是,我小瞧了面前这位实在辨别不出是什么级别的鬼物:“我叫……戴伟,是……是这个……影院的……放映员,好久……没……和人说话……了,所以有……些结……巴,适应一会……应……该就好了,实在……不好意思。”

    竟然还懂说不好意思?

    他在我心目中的危险程度降低了。

    于是,我对着他身后不远处的希楼做了一个暂时安全的眼神,希楼会意点头,松了口气般坐在那张单人床上。

    “你该……回答我……我……死了么?”戴伟又问,显然比之前说话要流利多了。

    “答案很显然。”我望着他的半边眼睛:“没人能在你这种模样下还能存活。”

    希楼瞪了我一眼,我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些不太尊重戴伟,于是,试图岔开话题:“换我问你了,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