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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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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0 山雨欲来风满楼

  伏羲,三皇之一,地球神话故事中的人物。

  张溪云从未想过,这世界上也会有伏羲存在。

  老者看见张溪云吃惊的表情,淡淡说道:“诉命一脉,若论鼻祖那自当是伏羲氏。”

  伏羲曾在这世界存在过?那地球上的神话故事都是真的?那这个世界的人物为何会成为了地球神话中的存在?地球上究竟发生过什么?秦皇墓、商文、伏羲一个个让人应接不暇。

  老人只是自顾自说道:“如今比起当初..”老者兀自摇了摇头。

  张溪云疑惑问道:“前辈,伏羲真的存在?”

  老者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张溪云,道:“你连上古三皇都不知晓?”

  张溪云自从出生在这世界,自小便在天圣峰后山随曾祖父修行,从未出世,又如何得知这些。

  老者似乎想到什么,喃喃道:“若如此下去,还会有多少的中古断层?”

  张溪云满心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期望这修为通天的老祖宗能自己说出,岂料老者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

  过了半晌,老者才回过神来,又问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张溪云正色道:“弟子正是为拜师而来,岂会不愿,只是弟子早已修成善武一脉,识海内蕴魂兵,怕是得不了诉命一脉传承。”

  老者又轻轻摇了摇头,“若是慎言一脉,你自然修之不得。若是普度一脉,你要修之,只有自废魂兵,剃度出家。但诉命一脉..却是可兼修之法。”

  兼修之法,闻所未闻!

  “诉命一脉,或许本便不是修行之法。乃伏羲氏所创,伏羲氏本是慎言之修,破后而立创诉命一脉,可为修行法门根基,却也可让它脉弟子修习。明己身,如傍身神通一般,其内不同与奥妙,你今后自会知晓,而诉命一脉也不似它法,诉命之术不伤敌却损已身。”

  张溪云一愣,道:“不伤敌却损己身?”

  老者大笑,随即道:“诉命非是杀伐之法,却可明悟己身过去,现在,未来因果,五指掐算众生命,一卦谋定世间事!修至极,可偷天换日,乃至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这岂不是只手遮天之术!

  张溪云恍惚,世间竟然有如此之法,若是修成,岂不是可改自己命运?或许,那熟悉的家乡,还能回去,两世父母,皆可重聚!

  “现在,你可愿接我衣钵?”

  “弟子张溪云,拜见师尊!”张溪云跪下,朝着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老者看着眼前青涩的少年,忽然间癫狂大笑,锁住四肢的铁链随之碰撞,撞击声响彻这冰火两重天的洞窟之内。

  “好!从此你便为我风槜门下六弟子!”

  风槜?这便是师尊之名吧。

  张溪云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师尊,你为何会自封于此?”

  风槜看着张溪云,缓缓开口:“为师非是不愿出去,而是不能出去,它逼得为师,逼得无数的老不死,不敢见那日月乾坤!”风槜这番话说得似是咬牙切齿,恨意连绵,让人心里一寒。

  张溪云打了个哆嗦,它?还想再问,却见风槜摆了摆手,“有些事,你还不必了解,就像你为何识得这字一般,总有一天,你或许都会知晓。”

  “你大师兄在洞外等你,你这便出去,他会为你安排这峰上的住处,你如今修为却也太低,四象修为,若要兼修诉命,便连入门之法都无法习得,明日起先随师兄们修炼,为师会嘱咐你大师兄代为师督你修行,到你能破开生死门之后,为师会亲自帮你诉命!”

  张溪云恭敬低头一拜,便道:“溪云定会努力修行,那溪云便先出去了。”

  张溪云缓缓走出洞窟,风槜看着张溪云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因果所寻之人......?”

  风槜伸出被束缚的右手,轻轻掐指,嘴角擒起一丝笑意,“慕容古语?你想借此破去天琼祖师遗言?确也怕想不到,真为老夫送上一个好徒儿..”

  风槜放下掐诀的右手,向着火焰中的蒲团走去,却突然面色一红,轻咳了两声,嘴角露出一丝血迹。

  风槜抹去嘴角血丝,自嘲一笑。

  “它,是越来越霸道了,只是施这一法,便想要老夫半条命?”

  张溪云出了山洞,只见一身灰色棉袍的大师兄已含笑等在外面。

  张溪云上前向着师兄行礼道:“师弟见过大师兄!”

  大师兄笑意更浓,轻轻拍了拍张溪云的肩头,含笑道:“好啊,小师弟,你真是很好。”

  张溪云不知道自己很好在哪里,大师兄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接着说道:“小师弟随我来,师兄带你去往居所。”说着便向前走去,张溪云跟在身后问道:“大师兄,不知道其他师兄呢?”

  “等会你先收拾了房间行囊,师兄便带你去见他们。”大师兄依旧笑道。

  张溪云随着大师兄来到山边住处,这里坐落着三处院子,大师兄回头道:“便是此处,除了师父与我,还有你二师姐以外,三师弟,四师弟和辰琛都住在这里。”

  “大师兄,我们平常的修行是怎么样的?”

  “你们平常的修行便是由我或是师妹负责。”大师兄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诉命一脉,或者师尊另有安排。”

  “大师兄,诉命一脉你也知道?”张溪云问道。

  “或许在外面记得之人不多,在咱们峰头上却也不算什么秘密。”大师兄答道。

  “走吧,小师弟,去看看你的屋子。”

  天琼主峰

  大殿之上,天琼几位执掌者皆在。

  “山主,此次天琼试毕,我等也算放下一个重担。”

  姑苏越舟轻笑,“诸位,只怕之后的方是重担啊。”姑苏越舟收起笑容,又道:“之后便是论修会,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只是锁元大阵破损之日怕是提前了..”

  诸位峰主一惊,连忙询问道:“怎会提前了这些时间?”

  姑苏越舟苦笑摇头,“几日前,古浮寺便已传来消息,只是这几日涉及开山门之事,便无暇告之诸位,如今方才召诸位前来商议。”

  一名紫袍中年人上前说道:“那此次论修会便要重新思索了。”

  “我已决定在论修会之时,由四位峰主领六十代弟子同往。”姑苏越舟道。

  众人又是一惊,“这..六十代弟子尽数前往?”

  姑苏越舟轻轻点头,“其实不仅是我们,其余两正宗,四旁门都会派遣大量弟子,甚至那边几家或许也知道了些..”

  “若是如此,这怕是近百年来各方势力的一次角力..”

  中皇洲,帝京龙庭

  朝堂之上,一片肃穆,群臣各列其位,帝师张庸正居于右上第一。

  坊间流言有云:圣人不显世,帝师镇五洲。

  帝师张庸,当今世间第一人!

  龙椅之上,身穿龙袍,头戴帝冠,正是汉帝刘永。

  “论修会将开,陛下请定下前往人选。”

  汉帝刘永看向殿内群臣,缓缓道:“众卿以为如何?”

  只见一人走出,躬身道:“臣以为,百年论修会,此次非同寻常。臣听闻,古浮寺与玄一观行走辈弟子尽出,想来天琼峰也必定如此,此次论修会,怠慢不得。”

  刘永默然,锁元大阵破损,其中利害,自不可怠慢。

  那人接着道:“陛下,此次论修会必得出一人,说得了话,做得了主。”

  “卿所言,如朕之意。”刘永低头略微沉思,稍晌便抬头又道:“朕便让儒公与上三卿同去,携苍羽军,以儒公为首,听儒公之令。”

  话毕,儒穆公与三位九卿上卿走上前来,躬身道:“臣,领旨。”

  “陛下。”一个直至刚才都未发一言之人上前。

  “老臣愿随儒公与三位上卿同去。”

  刘永诧异,“此事虽重,却也不必老师前往..”

  此人正是张庸。

  “此事关系甚大,老臣想亲自一探究竟。”

  刘永似乎想到什么,微微点头,“也好,既如此,便由老师一同前往。”

  “臣,谢恩。”

  山雨欲来风满楼,如龙庭、天琼一般准备论修会的事情,在各个地方同时上演,而离人人瞩目的论修会,尚有两年。

  一座宫殿,立于雪山之巅,望去之时,仿佛整座宫殿浮在云雾间,大殿外门之上,隐约呈现“天宫”二字。

  殿内一片漆黑,却有一人小心翼翼走进其中,殿门缓缓关闭,那人面对墙壁,向空无一人的殿内说道:“五宿求见星主。”

  话音刚落,此人右侧墙壁亮起白光,照亮了这空无一物的大殿。

  一股沧桑的男声响起:“何事?”

  那人对着前方恭敬行了一礼,方才开口说道:“三宗四门百年论修会将开,只是此次却隐隐有些不同寻常。”

  “哦?”

  那人继续说道:“各星宿传回消息,三宗四门都有大人物带领,弟子一辈‘宗门行走’尽出,我等在三宗四门埋下的探子,几乎被连根拔起,只有零星消息传出,古浮寺甚至已经闭寺..”

  此时那人左侧那面墙壁也骤然亮起,一道女声响起,“还有什么事,在九天厚土,连我等也不知晓,荒谬!”

  那人连忙单膝跪下,“属下..属下只是猜测,绝无小觑星主之意!”

  此时那人身前的墙壁忽然间光芒万丈,掩盖一切,使人仿佛置身于一片白光之中。

  一道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出,分不出男女,辨不清老幼,却是带着一股让人沉醉其中的魔力。

  “既不知,则查。”

  那人见到光亮之时,早已双膝跪地,话音落毕之时,头已死死贴在冰凉的地面之上,不敢抬头。

  未等回话,前方墙壁又一点点暗淡下去,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五息后又变回了那堵毫不出奇的墙壁,好像之前一切从未发生过。

  那人恭敬的叩头,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

  “三宗四门由何人领头?”沉默半晌后,那细腻的女声再次出现,话语间多了一丝重视。

  那人恭敬道:“尚未完全确定,但据星宿从各家得到的消息来看,届时天琼峰主,玄一首座,古浮禅师,镇烨守殿人,天庸执剑长老,迦难山尊者都会齐聚论修会,还有消息称..汉龙庭也插手了此事!”

  “汉龙庭?插手论修会,看来确有其他要事..”墙壁的光时亮时暗,仿佛正在思考。

  “汉龙庭将由何人前往论修会?”那女声问道。

  “不久前得到的消息,龙庭儒穆公与上三卿领苍羽军前去。”那人顿了顿,似有些惧怕,“听闻..听闻帝师自请同去!”

  听到“帝师”二字,右侧的墙壁猛然亮了起来,那女声变得尖锐刺耳,充满了恨意。

  “张庸!那老匹夫,他要出帝京了!?”

  此时宫殿上方的顶与下方的地面竟也亮起光芒,整座宫殿诡异至极。

  一阵阴森的笑声从上方传来:“张庸出帝京了?十二年前他瞒天过海出来一次,之后龟缩至今,终于肯再出来了!”

  又一道声音,仿佛从无尽的地下传出,阴声道:“在帝京,我等奈何不了他,他却能杀得了我们,出了帝京,他还有何依仗!”

  “十二年前,你离开帝京,为自己儿子收尸。如今你再出帝京,张庸,你的命,我九重天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