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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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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卤水点豆腐

  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杨怀仁觉得自己一个穿越人士,并没什么可以害怕的东西存在。

  可每次见了何之韵就觉得心虚,前世就是个见了美女走不动道的主,连菜摊买菜的小妹都要调戏一番,更不用说少女版的志玲姐姐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只是脸面还是要一些的,人家才住进来没几天,总不好现在就腆着脸要求人家赶紧过门,显得自己好像多么急色,即使事实上就是如此。

  会做豆腐的人多了去了,本就没有什么很高的技术含量,可是像杨怀仁一样制作的那么精细,就不多见了。

  其实要豆腐做的嫩滑鲜香,并不多么难,就看你有没有那份心,即使眼下没有后世那么方便的各类食品添加剂。

  何之韵看着杨怀仁拿精贵的绢布指导着几位家仆过滤豆浆,就觉得他不仅败家,而且吹毛求疵,你无论再怎么仔细,做出来东西不还是块豆腐?

  先前泡豆子就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水温,使唤着小丫鬟们一遍又一遍的跑来跑去,磨豆子就更仔细了,一家人在给豆子去完了皮才肯磨。

  熬豆浆又一遍又一遍的催着闹腾拉风箱,小花给他搅豆浆胳膊都酸了也不让停,俩人汗出的一身新衣衫都湿透了。他却站一边捻着另磨的生豆粉一点点往豆浆里撒着玩,这混蛋!

  点卤水的时候倒是身姿轻盈潇洒,洁白的豆花绽开在大锅里的时候,何之韵才觉得姓杨的也并不是完全浪得虚名,至少这么细腻白亮的豆花,她以前从来没吃过。

  杨怀仁盛出几碗豆花给大家尝尝味道。第一碗给何之韵端到面前,才吩咐丫鬟们给老夫人,李妈妈和莲儿爹送去。

  小勺子舀一勺鲜豆花,鼓起樱桃小嘴吹上一下,才放到嘴巴里。何之韵发现这豆花太滑嫩了,舌头竟然控制不了它在嘴巴里滑动,没有任何不合时宜的苦涩或酸味,全是黄豆的鲜香。

  这手艺,全天下也不会出来第二个了。何之韵才这么想,就发现那个坏人又看着自己流口水了。

  这人准是属狗的!

  何之韵面颊滚烫,端着自己的碗就回小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那么讨厌,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色兮兮的,看得人家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剩下的工作奴婢们就可以完成了,杨怀仁把卤豆腐叶子和卤鸡蛋的方法教给徒弟羊乐天,决定自己偷懒去洗个澡。

  羊乐天其实很聪明,只是以前厨子教的不好罢了。加上他勤奋好学,拉面的手艺不到一个月就基本有模样杨了,无论老骨汤还是每天新肉汤的熬制,都做的让杨怀仁很满意。

  卤汤熬制和保存都不难,在他熬过牛肉汤的基础上,杨怀仁相信他能完成的很好。

  老夫人尝过了儿子现做的鲜豆花,总觉得自己儿子的手艺应该是留给杨家子孙的,教了个徒弟也就算了,怎么这么好吃的东西,光天化日的就在前院子里做,下人们也都看了去,万一传到外边去可怎么是好?

  于是又拉着丫鬟仆役们训话,总之一套大道理,总结出来就是,谁要敢背叛家里把做豆腐的手艺传了出去,抓回来腿给敲断。

  爱家主义教育进行的不错,丫鬟家仆们就差跪下来说什么天打五雷轰的誓言了,老太太才算作罢。

  凶完了,老太太又说提前几天发月钱,又说伏里天热,让熬了绿豆汤大家解暑之类的话。打一竿子给个枣,好手段,姜还是老的辣。

  奴婢们就开始痛哭流涕的说些家主是恩人之类的话,不是遇见少爷,早不知被人牙子卖到哪里去受苦了,哪有现在天天吃得饱睡的香的好日子过。

  这话说的倒也不错,旁人家买回来的贱婢能过上他们这种日子的,全东京城里也就这一家。

  人的想法也简单,命运把人的生命作践的最不成样子的时候,谁给一口饱饭,可不就是救命恩人,忠诚这俩字他们不认识,也不一定懂,但是这年代的人就算再卑贱,也知道忘恩负义的名头,就算死了也不能背在自己身上。

  就像是卤水点豆腐,人的心里总有一些叫做原则或底线的东西,总是控制着自己,在某些诱惑面前,不让自己迷失了最后一点本性。

  宋朝的生活对杨怀仁来说是艰难的,因为这个不在于你现在是个穷鬼还是个富户,甚至是皇宫里高高在上的贵人们。

  洗澡本是件十分享受的事,可没有香皂或者沐浴液,用来清洁身体的就是一块黑不溜秋油乎乎的东西,八零后九零后估计都没用过这东西,洁净效果还不错,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就是味道比较难闻。

  在他之前的认知里,古代女性都比较传统保守,可现在他在洗澡,总有春儿和冬儿两个丫头就站在他后边不肯走,说是服侍少爷沐浴。

  杨怀仁赶了几次,老夫人来家里之前也就算了,可现在老夫人来了,家里的礼数也讲究起来,如果把这俩丫头赶出去,准又要在门口哭鼻子。

  但是俩十二三岁的黄毛丫头守着,洗澡也洗不痛快,即使命令她们转过头去面壁思考人生。

  洗澡再难也算能洗了,但是上厕所又是个难题。

  我们的老祖宗东汉就发明纸了,为什么现在都几百年过去了,茅厕里还是摆着一排削成尖头的竹片片,美其名曰厕筹。

  据说全大宋也只有官家用绸子擦屁股,达官贵人们能用的上手纸就算不错了。可就是这手纸杨怀仁见过了之后也菊花一紧,草棱子一根根的都在纸上,用的时候不知道会多么疼。

  洁白柔软的纸张是用来写字,作画,行书的,价格昂贵,谁要用这么精贵的纸张来干擦屁股的事,文人们会觉得你有辱斯文,百姓们会说你败家。

  可杨怀仁管不了这么多,书房里前任房东倒是留下一书架子书,夜里无聊的时候他倒是翻开看过,标点符号都没有,一句话都读不通顺,不明白看这种书能学到什么知识。

  看不懂的书就是废纸一堆,但是杨怀仁要发挥这些废纸的利用价值,所以就随手抄起一本塞到腰后边,随去随用,杨家后宅的茅厕里从此总是阵阵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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