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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纪之隋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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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意外的消息

  刀,是什么?

  是杀人的凶器,还是生存的机会?

  谁能回答?

  刀,是否活物?

  如果是,为何我感受不到它的情绪。

  如果不是,为何对着它我总是伤感。

  这是灵魂的共鸣,还是我独自的哀鸣?

  刀者不明,思而不解。

  谁能给我答案,谁能?

  刀者映着太阳,想从那光明中寻找一丝刀的光亮。

  可是他却从光亮中看到一点黑影,黑影由远及进,速度非常。不多时,便已来到乱石壁下。

  来人一身灰衣,背一口灰色的剑,整个朦胧在灰色的黯淡当中,好似是光明找不到的地方,是黑暗眷顾的人。这人虽然由远而进,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越来越远,远到白发苍苍。

  石窟不是很高,比起中原名山他太矮了,可是却也有三十丈高。来人纵身掠影,宛如一道轻徐的鸿毛,飘然而上。最后宛如一曲哀怨,落在刀者身前。

  刀者如同抚摸自己的爱妾一般摩挲着自己的刀,来的是谁。是人是鬼,他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手里的刀。

  只要手里还有他,他就满足。只要还能练刀,他就满足。

  他甚至隐约已经得到了答案,或许刀是死的,可是因为刀,他才是活的。

  刀者不发一言,来人不着一语,便在呼啸风中,静谧而对。

  终于,有人开口了。

  “你是谁?”刀者问道。

  “我叫孤鸿子。”来人答道。

  “千里哀鸿孤鸿子,我听过你的名头。”刀者道。

  “斩马怒关武唯刀,我也耳闻你许久了。”孤鸿子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武唯刀道。

  “刀剑决。”孤鸿子道。

  “时间,地点。“武唯刀道。

  “你不询问原因?”孤鸿子道。

  “刀对剑,不需要原因。”武唯刀道。

  “很好。”孤鸿子道,“三日后,乱石涧。”

  武唯刀道:“那么我们就三日后分胜负,决生死。”

  “允你。”

  孤鸿子转身就走,他来的快,去的更快,如同天上的鸿雁,留声不留影。

  武唯刀看着远逝的身影,犹如南去的鸿雁,传递的是一股薄凉的秋意,淡却的离殇。

  “一个伤心的故事,一口哀怨的剑。”武唯刀浑浊的眼中展露出一缕刀锋,“同时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对手。”

  终于,撇去手中的刀,又有一个值得我活过来的人了。

  剑,带着刀的约定远离,消失在了夕阳的尽头。

  。。。。。。

  烛火,在不安中摇曳,引得人影不安。

  影,是人遗留的相思,还是相思遗留的痕迹?

  那不安的晃动,是否是心中说不出的哀愁?

  隐现的光,又是否代表着无法捉摸的命运?

  那执着着手里的剑,是否是想扼住那最后的绝望中希望?

  不知,不解。

  剑者摩挲着剑,如同摩挲着过去的影,在细腻的冰冷中追忆着灼灼的过去。

  门被推开,走进一人。吹动的风,让火更加不安。

  “你还放不下手里的剑。”来人穿着锦衣,声音温润,好似君子如玉。却又有着些许世俗利益的悖逆气息。

  “这剑,是她留给我的最后的遗物,我放不下她,当然就放不下剑。”剑者道。

  “或许哪天你放下了剑,你就是大宗师。”锦衣男子道。

  “大宗师?”剑者轻声道,“我不是石之轩,无法用女人做武器。剑对我来说,以前是杀人的利器,现在是追忆的媒介。如果有一天我逝去了剑,那么我想我已经死了。死在过去的回忆当中。”

  “武唯刀虽然是水漫天的义兄,但是他并非是杀害你妻子的凶手,其实,你完全不必与他斗杀。”锦衣男子劝道。宗师之斗,生死惨烈,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够胜过另一位宗师。即便是天纵奇才如不死邪王,也不过是能周旋诸位宗师之间,而不是刻意陨杀。

  剑者居然是孤鸿子,那个留声不留影,千里哀音的孤鸿子。

  孤鸿子忽然哂笑道:“这不就是你的盘算么。没有我,你的手下好像没有人能够有能力从他的手中得到狱匙与地图。”

  “你错了。”锦衣中年男子道,“你要知道,得到一件东西,并不意味着要杀掉东西的主人。而杀掉东西的主人,也并不意味着正面刀剑。”

  孤鸿子道:“武唯刀是真正的刀客,他的手里,是对刀的痴,对刀的迷,对刀的执。他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刀。他不吃油腻,因为会蒙蔽求刀的心。他不谈酒,因为会误导求刀的意志。这样一个苦修士,即便是毒菩萨血如心,大概也会觉得十分棘手。”

  锦衣中年男子只能承认:“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你说的不错,换成天刀宋缺,我都有办法。可是对上武唯刀,的确束手无策。”

  孤鸿子又道:“天刀宋缺,他的刀从来是与众不同。武唯刀会来,是因为他想总览刀道风景。而阿鼻道三刀,则是天下刀道中的最惊艳的风景。他想看,所以来了。否则,即便是亿万金银放在他眼前,他又怎么会动容?”

  锦衣中年男子道:“不错,这才是武唯刀。比起其他的几位刀座,他才是最恐怖也是最无破绽的人。除了幼年结拜的水漫天之外,他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没有亲人,我甚至有时候觉得,他除了练刀的时间,其他时候都是死的。”

  孤鸿子也十分同意:“他是纯粹的刀者,有一股纯粹的刀的意志。在这一点,我不如他。”

  锦衣中年男子道:“他的刀是执于道,你的剑是执于情。情之一字,毁了你,也成了你。”

  孤鸿子眼中闪过一丝哀痛,“这样的成就代价太大,大到让我至今都难以释怀。我不想要这样的成就,可是越是不想,对于剑却愈发执念。真是讽刺。”

  锦衣中年男子道:“三日后便是你与武唯刀的决战,你好好静修吧。我也不再打扰你了。”

  孤鸿子点了点头,静谧得从冷然的剑身上摩挲着过往。

  锦衣中年男子退出房间,拍了拍巴掌,从暗处走出一人,吩咐道:“把孤鸿子与武唯刀决斗乱石涧,以狱匙与地图为赌的消息传出去,本座要明日之内,这个消息要满城皆知。”

  一番风雨将来,谁又能在风波中独占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