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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启人生之再造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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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给进士上课

‘天底下得田地,多少都是有限得,开发得速度,比不上人口增长速度。人口会一直增加,田土就那些。只要人人安居乐业,朝廷在怎么乱,也都有恢复的时候,可是,田地就那些,重农是不假,可是田地不增加,多得人怎么办?东汉、隋代、天宝年间,人口达到一定极限,随后动乱就发生了。’

‘朝廷有几个办法,首先开疆拓土,为百姓争取可耕地。这就要迁徙百姓,就像汉武帝打下河套,徙民实边。另外一方面,可以争取开发国朝内土地,、江南地区,多河流沼泽,此外还有很多地方瘟疫、疾病丛生,逐步开发这些地方,兴建水利系统,可以化荒地,沼地,为可耕地。’

‘此外,发展工商业亦不失为好选择。以瓷器为例,盛物不实用,不如陶器耐摔,更不能拿来充饥,要此物何用?可是,生产一个瓷器,从原料开始,运输、销售,这几个环节,可以养活多少人?’

‘富含矿藏之土地,多半贫脊。刚好发展工矿业,养活挖掘矿藏得工人,运输矿物行商,烧制瓷器得师父,销售瓷器得住商。还有朝廷得到一笔商税收入。商税朝廷又花出去,养活其他百姓,比如雇工开发荒地,钱又回到百姓身上,又变成了其他商品。又增加一笔商税。朝廷还可以增加可耕地,安抚百姓,增加税收。形成良性循环’

‘士农工商,四民并举,缺一不可。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无士不兴,便是此理。’

‘当初我让劝农判官,推广经济作物,还有人劝阻。建立纺织厂,也说会破坏大唐男耕女织得传统。’,李忱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喷口水,‘可是有谁想到背后道理。确实,没有粮食,百姓会饿死,社会不安,家国不宁,可是,谁规定粮食一定要自己种?’

‘南洋一代,年可三熟,因为物产丰饶,他们生活悠闲,也是其懒无比,不愁吃喝,根本不发愁明天吃什么。当地百姓甚至不耕种,就把种子洒在土里,让他自己长。’

‘大唐百姓种植棉花、甘蔗,纺织成布、制成糖,把棉布、糖销售到南洋,甚至天方,换取便宜粮食和各种货物,只要交通便利,还怕百姓得不到粮食?’

‘这其中过程,甚至让多方得利。大唐百姓得利,有便宜粮食,还有便宜的布,新式织布机,效率绝非传统能比拟。’

‘这其中养活多少百姓,刚刚说过了,这也是百姓得利。商人也赚钱了。朝廷也收到商税。’

‘那么谁吃亏了?那些南洋、天方人吃亏了?被我大唐赚走其中差额,算是剥削了。可是,大唐商人除了粮食,也买进各式香料、宝石,天方也有各式特产,买其货物,彼方也得利。’

‘这就商业得功效,有来有往,物资流通起来,百姓可养家,可得廉价之物,商人赚钱,朝廷收税。’

‘且朝廷花钱,有功效。其实富豪花钱也是可以刺激商业,奢侈品百姓买不起,瓷器用不起,宝石买不起,可是这些不能吃,只有好看得东西,刺激商业,促进更多百姓就业。’

李忱,今天又在上课,不是光给宰相,而是很多新科进士,还有翰林院学士都一起上。李忱突然发觉,老是给宰相上课,多累阿。都是喷口水,喷一个是喷,喷一群是喷。

并且,这些人虽然还没进入官场,可都一脚踏进去了,是官员的储备,包不准哪个人就是他未来的宰相。所以,给他们上课,绝对没错。

这些学士都很机动,能够聆听天子圣训,还跟宰相同座,不只是光荣,更是天大机会,天子亲授阿。

虽然说每个进士,都说是天子门生。可是实际上,有几个人真正上过天子,课?更何况,天子亲传的想法,现在学得好了,未来才能做的好,才能蒙天子青睐。所以每个人都是很认真得在听李忱喷口水,要从仔细揣摩圣意。

‘并,只要控制粮食,当地就乱不起来。’,李忱一句话,石破天惊。‘以蜀地为例,自古以来,便有多各地方政权,蜀汉,更早得古蜀国。’

‘蜀地,地形封闭,易守难攻。气候温和,物产丰饶。进可成王霸之基,退也可固守一方。秦、汉,我大唐,无不靠此起家。’

‘可是如此地形,万一发生叛乱,便很难收拾。若是乱军封锁剑阁,几乎蜀地便要与关中断绝。’

听到这,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如果蜀地都种甘蔗,种经济作物,此物饥不能止,渴不能饮。若是封闭蜀地,等同于自绝于外,取死之道。粮食,可不是草,说长就长得。

这番话,李忱说得挺株心了,他当然不会对外人乱说,主要这些人,都是未来的官员,心里明白,也不会跟百姓乱说。他才敢说。

李忱静了会,让他们仔细体悟。这点很重要,不光是蜀地,甚至未来开发美洲,开发那些海外殖民地,一个经济体系,都是维持天朝不崩溃得纽带。

固然,现在没那个国家可以和大唐竞争,殖民地开发,产出得商品,也只能销到大唐。

但,假若那个官员不懂,全力培植当地各式工业,经年累月,说不定就培养出一个个可以自给自足得地方,届时,分崩离析得因素就埋下了。

李忱不会天真得认为,光靠经济,就可以束缚一各地方。像靠着边贸,开市,来约束游牧民族,那样天真的想法。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清朝,他们还认为,可以靠茶叶和大黄,来挟制西洋人。可是他们就没想到,老是这样作,人家还可以选择,抢…

‘不过,要发展什么,也是要看地方,多观察,多想,此处可种甘蔗,彼处可种胡麻,榨油,种植起来得胡麻,当地榨油,可行销全国。又或者酿酒,利用当地好水,酿酒。或者适宜放牧,这都要用心观察,体会。’

李忱继续喷口水,突然会想来给这些学士上课,是因为,他早就想作一件事情,可是始终都没动,现在提前给他们上课,打打预防针,将来等他有大动作,这些官员可以递补上。

现在,他就在等一个机会,等彻底平定河湟,就要开始实施。届时挟大胜之威,恢复故土之功,加上扩充得神策军当他后盾,他才有实施得本钱。

不过,那也许要等一段时间了,到时候首先会实施的,就是收复得河湟一带,这里迫切需要官员治理。

只是,天意难测,做事情向来讲究按部就班,事先做好计划得李忱,大概不会想倒,机会很快就来了。

讲完课,李忱照例给了盾饭。他跟所有人吃得都一样,简单的四菜一汤,蔡式虽然简单,可是耐不住御厨工夫好,简单得饭菜,就让人口齿留香。用罢,李忱提前离席,让他们可以放心吃。他自己去消食了。

走出了学士院,已是彩霞满天,黄昏了。李忱沿着河道随便走走,不一会,几个宰相跟了上来,然后侍卫就远离了他们,远处保护,因为接下来要谈政事了。

‘幽州事,该当如何处理?’,李忱首先问的是这个,幽州节度使,张仲武,去年身体就差了,李忱派了奉御去给他治疗,不过也就是延命而已,熬过了一冬,如今也不行了。结果,幽州兵,自行拥立其子张直方继任节度使。

这让李忱很难忍,他最痛恨得就是这种拥立的事情发生。还有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这种风气会一直持续到五代末年,才被宋朝以文御武,重文轻武,扭转过来。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固然高明,可是背后也是很多因素,像是架空节度使,收其财权,强干弱枝,种种一系列动作,才完全消弭了此种风气。他虽然在做了,可是对河北三镇,完全没效果。

幽州、成德、和魏博就是河北三镇,自安史之后,就不太服从朝廷,其中,魏博最是关键。魏博所在地区地处河北南部、黄河以北,西依太行,东南靠黄河,南为河南。地处咽喉地带,历史上,此地发生多次关键战役。

春秋时,齐晋角逐于此。战国,魏国于此拒赵、抗齐。楚汉相争,刘、项之胜负,于此而分。东汉末,袁绍、曹操之成败,黎阳、白马,也在此处。唐初,此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处,李密得此,威镇河北。窦建德及刘黑闼皆争魏州以临黄河。

魏博实力最强,倚仗地利,能守,能战,又有黄河,可灌溉农耕,三镇中,其他两镇都仰仗魏博,共同对抗朝廷。

宪宗能创下元和中兴,固然跟禁军打出朝廷威势有关,可是,魏博节度使田弘正归顺朝廷,放弃割据,也功不可殁。为宪宗平定淄青、成德、淮西立下大功,可说是元和中兴得关键人物。

可是,宪宗死后,田弘正在成德军节度使任内,被王廷凑杀害,适逢魏博节度使李愬疾病发作,不能处理军务。

穆宗以田弘正之子田布为魏博节度使,全军三万人讨王廷凑,同时命令横海军、昭义军、河东军、义武军协同作战。结果,田布也被牙将史宪诚逼死,加上朝廷一系列得昏庸处置,使得魏博,割据至今。大好局面,一夕败坏。

魏博不平,其他两地也难平。不过李忱登基以后,也没有急着讨平的必要。那个时候,成德和幽州两军,对朝廷还算恭顺。张仲武,更是为大唐立下大功。

其父祖辈,有不少人任职幽州,自幼博览群书,尤善左氏春秋。后来他投笔从戎,官至蓟北雄武军使。

会昌元年,成为他生命得转折点,幽州军乱,张仲武以精兵八百人、土团五百人一举攻破幽州,平定了暴乱。被任命为幽州节度使。其任内大败回鹘数次,斩杀回鹘在丹、溪两族得监军使,使得大唐重新控制这两个部落。

总得来说,李忱对张仲武还是有好感得。可是对幽州军擅自拥立其子继任,就很愤怒。

‘圣人,张直方,坐不久得,其人性残忍,喜游猎,经常多日不归。尤好食动物胚胎,经常活剥怀孕中的牛、羊、猪、狗。罪后,也会凌虐士卒。此人无法久居幽州使帅一职。’

‘就是这样,我才生气。’,对于个地节度使,李忱派了锦衣至各地潜伏,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收集当地节度使信息,以及有威望将领得性格,对张直方,他不陌生,照这样看来,他真的坐不久。可是,那也意味着,短时间内幽州军秽乱起来,张直方被驱逐,又会换新人。

你说是承认他好?还是讨伐好?军中将士擅自拥立得情况,一定要改。现在讨伐?大军还在收复陇西,这次要克竟全功,不能半途而废。

承认?这家伙根本坐不久,承认他,徒劳损失朝廷威望。久而久之,朝廷承认不承认,都没意义了。

‘晾着他。’,最后决定,干脆不管他,当没这件事情,让幽州乱,等乱出一个结果,再看怎么收拾,目前以不变应万变。‘党项呢?’,解决幽州事,开始谈起党项人。

聊了一会,几件政事确定下来,天色也暗了,李忱让护卫护送几个宰相离宫,自几回去找老婆、孩子,每天被一群小萝卜头围绕,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这片土地上,同样幸福的人很多,在汉中一个小乡村,今天热闹的像过节,因为一个戏班来到这里表演。乡村不用出什么钱,只要准备饭食就好。

刚刚傍晚,村口晒谷广场上,就人头汹涌,附近几乡百姓都涌来观看。把偌大得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你说,那人在他们那里?’,远处,有几个人目光阴沉得打量着戏班,一个年轻人正仔细听着手下的汇报,一双眯眯眼,不时闪过寒光。

‘一个小戏班而已。去给我拆了他,把人找出来,真是活腻了,什么人不好救,敢救他。’,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如狼似虎得冲着那个小戏班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