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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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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迷乱的梦境

  一切都如莫良所期盼的,朦胧中莫良再次回到了刚来武汉时初识茉莉的那段时光,唯一不同的是整个世界就只有他和茉莉两个人,没有人打扰,没有人破坏,有的只有莫良希望中的甜蜜生活;然而那却只是非常短暂的一瞬,很快莫良就对梦境失去了掌控,茉莉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而莫良竟有一种记不起茉莉模样的感觉,好像他和茉莉之间除了那个名字以外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甚至茉莉这两个字让莫良更多的想到的只是一种花。

  随着那种遗忘,莫良开始抗拒,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那副容颜在他的记忆中消失,但是他在梦境中是那样的无力,看着茉莉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他除了悲伤什么也做不到,最终他只能看着茉莉整个人好像一块玻璃一样在自己面前破碎,然后整个世界化作一片黑暗,连同他的记忆和悲伤一起淹没。

  就是在那种混沌中,莫良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只是朦胧中觉得好像过了很久,甚至超过了几个世纪,没有记忆,单纯的在哪里睡觉睡了几个世纪;然后似乎是不安于那种寂静,在一滴水滴过后他醒了,只是那却是一个让他模糊而熟悉的世界,高山,流水,红色的参天大树,还有那把古筝。

  莫良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记得什么,可是任他如何回想,除了这里的风景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甚至当他刻意去回想的时候总会有一种特别焦躁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可到底少了什么他又想不起来。

  慢慢的,随着不知何时响起的古筝旋律,莫良将这里的一切当成了现实,觉得那就是一切本来的样子,然后渐渐的放下了戒心,迷迷糊糊的坐到了那棵树下,闭上眼睛开始去感受这里的宁静,然后在那种空灵中失去了一切,欢笑,悲伤,快乐,痛苦,所有的感情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有无边的宁静,让他觉得没有必要醒来的宁静。

  莫良再次在那棵树下沉睡,什么都不想的沉睡,直到他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好像融入了这个世界,虽然那种感觉很细微,但在宁静了这么久以后它的出现完全已经足够惊醒莫良。

  莫良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那个女人,好像被火焰包裹一样,在花瓣飞舞中穿着一身红色古代服侍的女人,美艳绝伦,笑容甜美,全身心的坐在古筝旁边,一次次的拨动琴弦;但当莫良想要问点什么的时候他竟是忘了自己到底要问什么,甚至他连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的都忘记了,而当他去追寻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时,竟突然发现,那个人好像由始至终一直都在哪里。

  迷乱,莫良开始思索,思索他到底想要想什么,可是当他闭上眼睛回想时,他好像除了古筝发出的声音,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然后在那种空灵中,莫良再次在树下陷入沉睡。

  而正当莫良陷入迷乱,一睡不醒的时候,蔡甸的一栋别墅里却是吵的热火朝天:

  “连个毛头小子你们都能跟丢了,竟然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干脆跟着女鬼去阎王殿旅游一圈?”

  “我都不知道你们脖子上顶的那到底是脑袋还是屁股!被人打晕了,你们怎么不直接去到墓碑上撞死?我就奇了怪了,人怎么没直接把你们两个给我丢到粪坑里淹死,竟然还让你们跑回来给我丢人现眼!”

  张永康在二楼的一间屋子里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因为骂人整个脸被气的通红;张莹莹则是躲在一旁不时的偷笑一下,或者乘张永康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对着受训的两人做个鬼脸;而张勇年似乎已经走出了独狼牺牲的阴影,脸上不时的也会出现一丝丝的微笑。

  原来前天夜里那两个负责跟踪莫良的士兵被莫名其妙的弄晕了以后就在坟地里直接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日照三杆才清醒,到那时两人才发觉他们被莫良给算计了,两人急急忙忙的在周围搜寻莫良的踪迹,可是除了两辆被彻底破坏的自行车他们什么都没找到,没办法的他们只能选择放弃,但让他们就那样回来他们却是没那个胆子,所以两人就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莫良订的那家宾馆,并期待着莫良已经回去。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是两人在宾馆外又蹲了一宿,愣是连莫良的毛都没找到一根,而好巧不巧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大大领导竟然好像吃错药了似的,非说要见莫良一面,和他谈谈;没法交人的两人因此只能厚着脸皮老实交代,因此也就有了大早上的这一幕。

  或许是觉得对两人的批评已经够了,张勇年看了低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两人一眼,然后淡淡的对着张永康说:

  “好了!好了!随便训一下就算了吧!我想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反正这个案子估计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丢了也就丢了吧!”

  听到张勇年的话,张永康满脸怒气,好像余怒未消一般狠狠等了两人一眼,似乎是觉得看他们一眼都嫌多余,背过身怒声吼了句:

  “还不赶紧滚!”

  两人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张勇年一眼,行了个礼飞一般逃走了;看着两人离开,张莹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悄悄的移到了张勇年的身后,很是体贴的为张勇年揉起了肩膀;而看到孙女这幅举动,张勇年只是轻轻一笑,在她手上疼爱的拍了拍,脸上露出一脸的无奈。

  待得房门关上,张永康瞬间转身,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可当看到早已躲到张勇年身后去,对着他一脸献媚的张莹莹,只能无奈的选择偃旗息鼓;平复了下心情,从旁边的热水壶里倒了杯茶,毕恭毕敬的放到张勇年面前,一脸担心的问:

  “爸爸,现在怎么办?看苏部长的意思,是一定要我们交人了!可是,我们现在连唯一的线索都丢了,怎么交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