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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生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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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医院禁区

  在到了医院一楼电梯口的地方,当电梯门被打开的时候,筱莱正要进电梯,就看到凌美缇从电梯里出来。

  凌美缇抬头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筱莱身边的那位同事,她先是愣住了,接着才微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

  那位同事一见到凌美缇便张嘴问道:“你今天为什么不和筱莱一起去饭堂吃饭了呀?”

  在筱莱和凌美缇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这位同事倒像是看出了端倪。转而电梯门被关上之后,这位同事才难能可贵的低声问筱莱:“形影不离的你们什么时候闹矛盾了?”

  筱莱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后有些不胜其烦的对她说道:“你每天都这样吗?”

  “啊?什么样?”同事依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着她问道。

  筱莱终于忍不住开门见山道:“每天都把日子过成风风火火的样子,从来没有矜持的时候,不懂得见机行事,总是一副在战场上的状态,你就不感到疲倦吗?”

  筱莱的话让那位同事的脸色大变,她没想到一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会如此毫不留情面的斥说别人。

  其实筱莱只是在遇见凌美缇时而对方又未向她说出只言片语的时候,才让她一时间变得急躁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乎自己了是一种多么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了。于是她把这种不安的情绪转嫁到了身边的这位同事上,想来这位大大咧咧的同事也是无辜,筱莱的心里瞬间变得更不好受。

  同事的热情像是被无情的泼了一盆冷水,她站在筱莱的身边瞬间拉下了脸,一副霜打后的茄子般的模样应道:“哦。”

  直到电梯到了六楼,筱莱都没有再和身边的那位同事多说一句话,而那位不知名的同事也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离开电梯之后,筱莱就站在电梯门口向同事道了歉,而那位同事已经不愿意再和筱莱继续交谈,看来她的真性情真不是在筱莱面前装出来的,这样也罢,筱莱不必再为此而感到困扰。

  她先是看着同事在自己的面前带着些许怒气离开,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身后是空荡荡的过道,李主任和唐月青没有再突然从那里出现了。

  筱莱为自己的多疑和多管闲事感到可笑,她摇头叹了一声,才往楼道口走去。

  上七楼的楼梯走起来会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几十年前才有的楼阁里专有的那种木梯被踩踏后才有的声音。

  筱莱低头看了看脚下,台阶的表面依然是大理石花纹的地板砖,踩下去却能感觉到里面并不夯实。

  以前上楼梯时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过那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像是踩在了空中阁楼一样,令人心生担忧。

  从六楼到七楼不过二十来个台阶,却让筱莱走得有些胆战心惊,仿佛只要再用力踩一下,脚下就会变成万丈深渊了。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半夜里做过的某个梦,梦境中的那一幕如果搬到当前的现实中来会是什么样子。

  “筱莱,你怎么磨磨蹭蹭的?”

  筱莱还没有完全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站在不远处的人事专员小露就偏头看着她好奇的问道,“地下有金子吗?你怎么一直盯着脚下看?”她的脸上展开了招牌式的微笑,幸好那一口牙齿还算整齐,看着她就像看到了花园中正在怒放的一朵花。

  筱莱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小露的玩笑话。

  小露穿着一件白色雪纺衬衫和一条齐膝盖的黑色裙子,衬衫领口前的那只大蝴蝶结格外抢眼,这一身行头穿在她那苗条的身上,把她的身材曲线修饰得更加完美,加之她爱笑的习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尽情绽放的鲜花,虽然那股亲和力从来没让筱莱觉得亲切过,但至少在人情世故里她的这种包装已经可以应对许多的人和事了。

  “你和凌美缇之间怎么了?现在医院里到处都在传你们俩的事情呢!”小露一边说一边把嘴巴贴到了筱莱的耳畔。

  筱莱有些厌恶地微微皱起了眉头道:“我和她都很好啊,你聪明伶俐,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别人传的话中哪些是谣言哪些是事实吧!我和她之间被别人传得有多么的不堪,甚至别有用心的人可能在用流言蜚语在中伤我们。估计不止是我们,这些风波想必以前在这家医院里就上演过吧。风气如此,我们在这里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自己理智的判断的。”

  小露变得尴尬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筱莱说道。

  筱莱又泰然自若道:“还是你说过的那句话好,‘清者自清’呀。”语毕,不等小露反应过来,她就消失在了如数字“7”形状的办公区的过道里。

  小露抓着自己的脑袋狐疑道:“我那天嘀咕的话她都听见了?那得有多好的听力才行啊!”为此她感到可怕,同时又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以后在筱莱面前说话一定要格外小心加慎重,不然万一哪一天自己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那“千里耳”听见可就自找麻烦了。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她在后知后觉中醒悟过来,这时才耸了耸肩膀,又自言自语道:“我接下来是要去干什么的?”刚刚与筱莱交谈的短短两分钟时间里,她竟然忘了自己的正事,现在想起来才懊恼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又匆匆的向楼道口走去。

  现在正值午休时间,整个医院的七楼都变得安静起来,小露刚下楼的那一刻,从另一条过道里就现形了一个身影。筱莱侧着身子从阴影中走出来,她的目光盯着楼道口,见小露下楼后,她才悄悄的走到了人事部的对面,那是一扇紧锁着门的安全通道。

  据同事所说,那里面只是堆放杂物的空间,但它属于医院的禁区,平时除了刘叔能进去之外,没有人到过那里。当筱莱想知道为什么时,那些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同事却摇头表示自己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筱莱现在之所以会盯上那个不起眼的地方,是因为来这家医院工作了五个月她都没有见过那扇门被打开过,而同事之间相传的话更让她对那扇门感到好奇。

  真的只是普通的安全通道吗?可别人为什么会说那里是医院的禁区呢?单从字面上理解就足够让人产生好奇心理了,更何况那还是只有刘叔才能进出的前提下。

  筱莱走到那扇门边时就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她像做贼似的伸手把锁着门的那把锁拿了起来。锁虽然看起来很旧,但上面很光滑,这说明有人经常打开它。接着她又仔细地看了看锁孔,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锁放了回去,前后没有让它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检查的行动可以结束了,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令人感觉不妙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筱莱惊慌失措的转过身,看着站在楼道口的小露,一时间竟然忘了要如何应对和自己撞个正着的人。

  “我……我……”就在筱莱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会站在那扇门前时,小露像捕捉猎物的模样,警觉地正一步一步向着她走过来。她的样子拘谨而慎重,就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个监守自盗的人一般,眼神里带着疑惑和不安,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真相的心理。

  “小露,你听我说。”筱莱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也许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自己是第一次做吧,就像小偷被抓了个现形那样,所以内心由衷的感到害怕,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自己是隐形人。

  当小露就快走到筱莱的身边时,从筱莱的另一端突然冒出了一个人来,她对着筱莱的背影说道:“你怎么这样啊,我才说你几句,就停在那儿真不和我一块去洗手间了?”

  来者是凌美缇,她的样子看起来刚从洗手间出来,筱莱转身看着凌美缇,心里的紧张感顿时消散了一大半,小露看着凌美缇和筱莱,一脸不解的神情。

  凌美缇马上对小露解释道:“刚才我就说了她那么几句不中听的话,她就……最近医院里不是都在传我们俩的风言风语嘛,结果她说一定要和我保持距离,看我去洗手间了,她非得在这里等我出来再进去,你说可笑不可笑?”

  小露半信半疑道:“这样啊!”

  “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她这个人可小心眼了,经不起别人的猜疑和语言攻击。”说着她就挽着小露的手臂向前走着,然后继续在小露面前说起了她和筱莱之间的事来。

  筱莱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后她才匆匆的离开那扇门所在的地方。

  小露回到了人事部门口时就对凌美缇说道:“我是回来拿文件的,刚才把文件落在办公室了。”

  “哎呀,现在是午休时间,你干嘛这么卖命嘛?”凌美缇故意装出一副心疼小露的模样说道,其实不过是为了替刚才的事情打掩护罢了。

  小露一脸难为情道:“楼下的医生们都不好得罪,他们可是医院收入的保障,连院长和章董都捧着他们,我得赶紧把那些打印好的文件给他们送去。”

  “行行行,那就不和你聊天了,赶紧去吧,免得你被责骂。”凌美缇和小露分开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筱莱去了洗手间,她必须按照凌美缇刚才所说的演下去,否则就浪费了凌美缇的一片好心了。她在洗手间里站了一会儿,在水龙头前洗了洗手后才又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必须让别人相信她是去了洗手间的,于是在经过人事部的时候,她故意甩了甩手上的水。

  小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虽然筱莱并没有扭头朝着人事部看一眼,但是她知道此时小露正在观察着自己。

  筱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小露才从人事部走出来,她拿着手头的文件又匆匆的进了楼道口,去办她该办的事情去了。

  筱莱回到座位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目光投在了最里面的那个座位上,凌美缇已经趴在桌子上午休了,本想道谢的筱莱此时也不好再去打扰她,只好静静的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回想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她竟然没有担忧自己差点曝露目的的行为,反而庆幸自己得到了凌美缇的帮助,这意味着凌美缇并没有对她绝情,想到这一点,她就会心的笑了。

  这个中午她休息的比以往都好,到了下午两点,她准时醒过来,精神抖擞的开始了整个下午的工作。

  期间她有几次朝着凌美缇的方向看去,但是凌美缇都没有回看她,她知道她们之间不能再回到以前,但是就这样看凌美缇几眼,筱莱也觉得满足了。

  这种情感很畸形,连筱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犯病了,文章写到一半的时候,她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心里想着自己是否该找个时间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了。

  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痛感袭来,筱莱的双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她的眉心早已经蹙在一起,一张脸近似扭曲。不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在咬牙忍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影响到别人工作的同时,她只能起身偷偷的离开办公室,到了外面一个无人的拐角处,蹲在角落里痛苦的呻吟起来。

  幸好疼痛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像捡回了一条命一般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松开了太阳穴,面色铁青的脸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她用袖子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水,缓过劲来之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这种折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在作怪,就算是到了医生面前,估计也查不出所以然来,但她还是坚强的在疼痛面前咬牙坚持着。不过这一次,相信科学的她却对自己的信念发生了动摇,她开始有了想去造访“得道高僧”或“作法师婆”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在过去她会认为无比的荒唐,但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总喜欢让自己的困惑找到一个可以释放的渠道,于是,她也开始在这条污浊灵异的道路上蠢蠢欲动了。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时,她就动手打开了网上的某个网页,在搜索框中输入了“巫婆”二字,点击搜索之后呈现出来的便是与之相关的所有内容。她不动声色的在上班时间查看着这些会让现代人避而不谈的信息。

  看完几页之后她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又换了一个关键词,当她用“鬼上身”去搜索时,接着出来的所有内容中只有一条引起了她的关注,她把鼠标移到了那条信息上,点击后便进入到了标题所示的内容页。

  着陆页看起来像是一个并不成熟的网站做出来的网页,简单而粗糙。这条标题下的内容上写着与鬼上身相关的事例,不过整篇文章看下去,其中心无疑是在围绕着一条线展开,那便是——鬼上身是迷信之人对一些目前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而作出的解说。

  筱莱把关注点落到了提供这条内容的作者上,看着内容的最下方,作者是一个署名为“阿罗汉”的人。

  “阿罗汉?”筱莱不由自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她马上回忆起了自己第一天到这家医院上班时,刘叔就说过这四个字,当时的他说过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佛数谓小乘初果者,尚须往返天上人间,受七度生死,才能证得阿罗汉果。”

  那是筱莱第一天来医院报到,当时她经过保安亭时,就听到了刘叔说的那句话。筱莱过耳不忘的本领让她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刘叔所说的那句话里的每一个字。

  “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在心里问着自己。于是手又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在网页上的搜索框中输入了“阿罗汉”三个字,搜索的结果让她明白了何为阿罗汉。

  罗汉是阿罗汉的简称,即得道者、圣者之意,是伟大的佛陀得法弟子修证最高的果位。含有杀贼、无生、应供等义。杀贼是杀尽烦恼之贼,无生是解脱生死不受后有,应供是应受天上人间的供养。阿罗汉为声闻四果之一,如来十号之一……筱莱看着这些内容感到失望,这并不是她想要的信息。

  她把这些网页都关闭后又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中,看着文档上只写到一半的内容,她知道自己必须加快速度了。

  下班后她依然一个人回T公寓,这样独来独往的状态让她变得更加清醒了,以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时刻已经一去不复返。当人被孤立的时候,才更能让自己看清自己。她回到了对人对物都保持着犀利且睿智的状态中,这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非常有帮助。虽然少了凌美缇的陪伴会让她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空缺了一块,不过为了凌美缇的安全,她宁愿忍受着这样孤独的煎熬。

  她到“快乐之家”吃完晚饭后就一个人游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漂泊,如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又如一朵浮萍。

  身边匆匆而过的陌生人,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无人陪伴的茕茕之身影,她走到了咖啡厅门口,抬头看着里面的氛围,有了一种想进去坐坐的冲动,于是迈步进去找到了她之前和凌美缇坐过的那个位置坐了下去,又向服务员点了一杯蓝山咖啡,这是她第一次喝浓郁且苦涩的咖啡。

  坐在咖啡厅里,她无意再看书架上的书,而最终目的都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间的到来罢了。

  那杯蓝山咖啡让她打发掉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到书架上去拿本书来阅读,包括上次没有看完的《摆渡人》,这回她可没有心思把剩下的内容看完。

  她的眼睛悠悠的望着落地玻璃墙外,看着夜色由朦胧变得深沉,街道上人头攒动,再到最后城市里的华灯初上。不得不承认,用一种如此仔细的看着天色渐晚的态度去品尝一杯苦涩的蓝山咖啡,其实也是一种修身养性。

  咖啡厅里的客人越来越稀少,这意味着时间已经越来越晚,她抬头看向了咖啡厅里墙壁上挂着的那口钟,时针已经指到了数字10上面,再等等,她就可以行动了。

  这时候她的咖啡杯里已经彻底见底了,为了能继续理所当然地坐在这张椅子上,她又向服务员点了一杯摩卡。蓝山咖啡的苦涩感停留在唇齿间让她欲罢不能,唯有让口味稍甜的摩卡来打破这种感受。不过苦涩的蓝山咖啡能让她保持头脑清醒,所以她并不后悔喝了蓝山咖啡,在这个时候,她需要思考很多的问题。

  终于,到了晚上十一点,她离开了咖啡厅,径直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医院门口不远处时,她就躲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如果她料想的没错的话,这个时候的刘叔会到医院的七楼去巡逻一次。刘叔每天巡逻的时间段是固定的,这是筱莱以往在七楼加班时总结出来后再以此推算出的规律。

  筱莱如一只夜猫子般屈身躲在黑暗之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保安室的那扇门,不一会儿,那扇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是刘叔,他的手里还是像往常一样拿着一只手电筒,当他把门关上后,就向着医院的大门口走去了。筱莱知道,刘叔肯定是准备上楼巡逻了。于是她找准了时机,偷偷的跟在能监视到刘叔一举一动的安全距离内。找书苑 www.zhaoshuyuan.com

  当刘叔进了电梯后,筱莱在溜进了楼道口之前就留意了电梯旁边正在上升的数字,她必须知道刘叔会在哪一层楼停下,这样自己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电梯是到六楼的,刘叔从电梯里出来后就上了七楼,筱莱气喘吁吁的躲在一旁,看着刘叔的背影,她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做到静静的和刘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当刘叔到了七楼后,首先检查的地方就是人事部,因为那是兼前台的地方,是离楼道口最近的地方。

  手电筒扫过最近的楼道灯光照射不到的死角后,那些地方看起来一切都正常,刘叔便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是进如数字“7”形状的办公区的过道。筱莱没有跟进去,她很清楚,那里没有可以让她隐秘藏身的地方,她只有继续待在楼道口才是躲藏自己不被发现的上策。

  意料之中,几分钟后,刘叔就从办公区里走了出来,筱莱凭借着自己的听力判断着刘叔此刻已经走到了哪里。

  不一会儿,筱莱就听到了一声金属相碰撞的声音,很明显,那是整串钥匙被抖动之后发出来的声音。声音离楼道口不远的地方传来。

  筱莱的炯炯的目光穿过黑暗,她小心翼翼的把脑袋探了出去,只见刘叔正站在那扇安全通道的门前,他已经把钥匙掏了出来,摊开在手掌心里,看样子他是在寻找开启那扇门的钥匙。

  那里就是筱莱在同事的传言中所听到过的医院禁区!只有刘叔才有钥匙进入的地方,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