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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邪之北海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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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意外坠落旋梯上 平安无事溶洞中

  正衡迈前一步,低头望向巨大的通道,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一时间还看不到底部究竟有些什么,通道对称的两侧各有一排旋梯,一根根镶嵌在内壁上,应该是建造时为方便人们攀爬而设置,只是年代太过久远,虽然看得出是金属质地,却早就被海水浸泡得锈迹斑斑,不知道是否还能承受成人的重量。

  夏侯水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地道,若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的话,恐怕连骨头都找不回来。女人闻言兀自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纵身一跃,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正衡原本还想问清楚这处通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料到女人竟会以如此方式离开,也不知道是在向他们证明通道下面并无危险,还是干脆就懒得做出解释,无论如何,现在只有两条路摆在面前可供选择,要么就此回头,仍在墓室里找寻破解“锁钥合一”的迷局;要么索性下去看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赔上一条性命而已,比起始终无法找到出路并不一定差了多少……

  正衡把想法告诉了其他人,借此征求他们的意见,却没想到所有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都甘愿冒着危险下去看看。正衡见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担忧,不过既然这是大家共同做出的决定,他也不好在行事前大泼冷水,唯有在私底下加倍小心处处提防了。

  临出发前,正衡再次把之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并且提醒众人说,人鱼既然一向都有奸邪的恶名,必然不是空穴来风,虽然现在双方的关系较为缓和,可也不能据此就放松了警惕,如今每人手上都有一块石子,必要的时候可能就要靠它来保全性命。当然,如果他的担心纯属多余那自然更好,反正总而言之,一切都要小心为妙。

  交代完毕,正衡又将所有人分成两队,经由两条旋梯向下攀爬。他这样的安排主要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即便一条旋梯出了问题,也不至于让所有人全都命丧,并且还能够加快队伍向下移动的速度。分配完毕,正衡先于所有人一步下到了旋梯上,试了试脚下的铁管的结实程度,虽然感觉有些湿滑,可还算是比较牢靠,于是他便步步为营,慢慢向下逐级爬去。

  于峰紧随正衡,夏侯水跟在最后,金不二则带着石原龙泰和孙殿英,绕了半圈,顺次下到了对面的旋梯上,一行人也就此分成了两队,彼此之间遥相对望,若是想要交流,还要大声喊话才行。

  安全起见,正衡故意减缓了行进的速度,加之旋梯本就漫无边际,以至于众人都爬得腰酸手疼,通道仍旧没有半点见底的迹象。虽然一失足就有摔个粉身碎骨的可能,可时间久了,是人都难免有所松懈,正衡开始还每隔一段时间就大声地提醒大家小心,可到后来一想到两队当中的人,都算是在各自领域内独当一面的人物,他就越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百无聊赖,正衡忽然记起个事情来,就是关于于三刀的死讯还没来得及告知于岭。他斟酌再三,虽然觉得当下提及此事有几分不合时宜,可天晓得他们下到地下后又能活上多久,不如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把该交代的事情全都处理妥当吧。

  丧讯难报,正衡小心地斟酌了措辞,只希望能让于岭顺利地接受这个事实,可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于岭语气平淡地回应说,他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还是发生在几个时辰之前的事情了。

  原来自从正衡被丧尸捉进景陵墓室后,门外的孙殿英以及石原龙泰都分外焦急,可他们想尽办法,却仍旧无法打开墓门,正在无所适从的时候,却见于岭竟然穿墙而出,横着飞到了他们的身前。两个人合力将于岭接住,放下来查看一番,这才发现他虽然受了些伤,好在意识清楚,没有性命之忧,没过多久,就能独自支撑着站起身来了。

  三个人只听到墓室里打斗的声音又持续了一会儿,随即就再没有半点声音传出,一时间都没了主意,正踌躇间,冷不丁地一转身,就见金不二站立在五座墓室的正当中,而地上更是有具被衣服覆盖着的尸体。于岭只一下就辨认出尸体是于三刀,一时间场面越发混乱,待到他终于稍稍平静后,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金不二初听孙殿英说正衡被困在景陵墓室里时还大感意外,说刚才分明看到他跑进了朝向定陵方向去的墓道里,一阵天崩裂般的震动后,除了见道五座帝陵的墓室汇聚到了一起这种怪事外,怎么正衡的行踪也是这般诡异?

  孙殿英等人都不大明白金不二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并不重要,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尽快打开景陵的墓门,既然同伴一场,不管正衡是生是死,都要看个清楚明白。

  金不二也着实担起心来,自腰间抽出软剑,朝向墓门连斩了几下,虽然火星四溅,并且确实划出若干沟痕,可还不足以将厚重的墓门斩断。正无奈间,却见丢在地上的那把九龙宝剑,于是心生一计,便让人将其捡起,尝试着和他联手攻击墓门。

  三人中于岭仍旧处于失去亲人的伤痛中,孙殿英虽然出生行伍却不善剑术,算来算去也只有石原龙泰能够担当此任。两个人双管齐下,费尽气力,总算将半扇墓门砍出一道可以容得人爬进的裂缝出来,可进去一看,除了满地碎石的狼藉,以及仍旧弥漫在空气中炸药的气味外,既不见那怪物的踪影,更加没有找寻到正衡,看那情形就好像两个人都凭空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半点曾经存在过的线索。

  正在大家满腹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于岭在外面叫喊,于是他们又都从墓门翻了出来,见于岭正将耳朵贴在另外一处墓门上,见他们靠近过来,便指着里面说他听到有人在叫救命。

  金不二让于岭退后,他好再故技重施,将石门斩断,可话音未落,于岭原本倚在墓门上的身子忽然一斜,险些跌倒,一扇墓门也随着他这无意的一顶,敞开了条缝隙出来,众人也顾不上会有什么危险,一涌而入,立时发现夏侯水和正衡正在受困于人鱼的围攻,于是出手相助,再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的了……

  正衡听于岭讲到这里,不由得想到,这些事情虽然经由一条主线连在了一起,可时间和空间上仍存有不少混乱,或许这正应了先前人鱼所言,东陵之中时间只是凝固在一点上,才会令得某些事发生的顺序前后有别,却又通过某种特定的形式交织在了一起,令身在其中的人大感困惑,着实有那么点“鱼水之困”的意味。

  只不过由这次混乱所引发的结果总体来说还算不赖,至少能在他受困的时候,将众人的主意引至孝陵这边,只是不知道原本等在门外的韩四现在何方,该不会又像先前的于三刀和金不二一样,迷失在另外一处空间了吧?不管这次能不能在人鱼的帮助下寻到出口,反正都还要再回去找寻他的下落,绝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掉队,尤其是像韩四这样的患难兄弟……

  正衡胡思乱想了一阵,仍旧不得要领,转而尽量摒除杂念,开始专心致志于向下攀爬。可没过多久,就听到头顶的于岭忽然问他,是否曾在他父亲的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听于岭一说,正衡一下就想起了那本名叫《长赋集》的东西,应了一声后,将于三刀临终前的细节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其间一并将于峰尸化的事情,尽量婉转地告诉了他,末了还不忘附加上些许劝慰之言,让于岭不要过分担心,说不定尸化仍有药可救等等……

  正衡心知于岭憨直,如此短的时间里,要面对父亲死亡和弟弟尸化的事实,着实有些残酷。就好比之前他也曾在亲眼目睹夏侯古尸化成丧尸后,所产生的那种身为亲人却又无法力挽狂澜的感觉一模一样。不过逝者已矣,生者唯有尽量坦然面对,只要还留有一线生机,就不该怨天尤人自暴自弃,算下来于岭也是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了,正衡先前一直觉得他行事还算稳重,应该还不至于承受不住打击,从而做出什么傻事来吧!

  正衡在心中针对于岭的可能的反应做出了若干猜测,到头来却听到他仍旧语气平淡地问,那本书现在哪里?

  正衡完全没有料想到于岭竟然会如此在意那本破书,心中不免打了个突,可仍旧据实相告说先前他让夏侯水暂时保管,等下到了安全的地方,就让夏侯水交还给他……

  身处在最上面的夏侯水隐约间好似听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字,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刚要低头问谁在找他,却见身下的于岭仰着头,一副气汹汹的表情,忽然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猛然向外一扯。

  夏侯水全无准备,被于岭这么一扯,双脚立时就全都踩空,全凭着双手紧抓在旋梯上才没有掉落下去,可身体仍旧当啷在半空中,不可自控地左右摇摆起来。更糟糕的是,旋梯本就老旧,哪里能够承受得住夏侯水的幽来荡去,不断自与石块的接缝处爆发出了金属碎裂的脆响,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会彻底垮塌,连同着上面的三个人一起,掉落到深不见底的通道中去……

  “把书给我,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于岭全然不顾自己也身处危险当中,对着夏侯水恨恨地吼道。

  夏侯水虽然并没有恐高症,可一来这个向下延伸的通道实在太过巨大,难免会让身在其中的人不自主地产生渺小的错觉,二来旋梯的扶手上满是湿滑异常的水汽和海藻,只要稍不留神,随时都可能会坠落下去,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走在最后,满心想着万一有什么闪失,也好让下面的正衡和于峰出手相助。

  可自他下到旋梯上后,一直都在战战兢兢的状态下缓慢下行,将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抓牢扶手上,以至于根本就没听到正衡和于岭对话中的只言与片语。于岭向他讨要那本书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却不想只是稍一犹豫,于岭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发雷霆,简直就跟先前与人为善的表现善判若两人,叫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这一侧的旋梯被于岭这么胡乱一搞,很快就支撑不住了,旋梯的扶手从石壁的接缝处断裂开来,随即就像一根插入水中的细竹竿一样,上端在半空中大幅度的左右摆荡起来,并且每摆动一次,都又造成更多的扶手从石壁上脱离开来,令得旋梯越发不受控制了。

  正衡眼见如此情景,一时间又哪能想出应变的办法?他只觉得三个人悬在半空中,只会加剧了旋梯摆动的幅度和速度,万一哪一部分率先承受不住而发生断裂的话,那对他们三个人来说无异于是场灭顶之灾。

  可即便是这样悲观的预计,竟然也快成了奢望——虽然旋梯没有断裂,可随着摆动角度的不断增大,很快就开始直朝向金不二等人所在的方向偏折而去,眼看着只要再多做一两次钟摆,两架旋梯就将无可避免地碰撞到一起了。正衡见势不妙,立刻冲着对面大喊,可毕竟事发突然,金不二等人虽然已经发现危险来袭,除了尽力加快向下移动的速度外,也没有其它应对办法。

  说到底,六个人如今都成了被穿在竹签上任凭烧烤的肉片,性命悬于一刻自不必说,更是不由得他们自己来掌握。正衡唯一希望的,就只是金不二等三人能够逃过此劫,不至于被连累着一起受难。然而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就见对面旋梯最上方的孙殿英率先支撑不住,双手一滑,无助地掉落下去了……

  正衡只感到心中一凉,可还未等做出任何反应,他所在的旋梯终于还是和对面的旋梯碰撞到了一起,先前的速度瞬时化为巨大的冲量,自双手虎口的位置更是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时,却见原本还在头顶的于岭和夏侯水已经没了踪影,十有八九是追随孙殿英一起去了,再望向斜对面的旋梯,也只剩下金不二一人,凭着超越旁人的臂力幸存了下来……

  两架旋梯经过此番剧烈的碰撞,顶端交错扭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座跨越通道的斜桥,因为有了两侧洞壁的支撑,这下总算静止了下来。金不二的情形稍好,所在的旋梯大体上还呈直立的状态,他只手臂发力向上一挣,就重又蹬在了扶手上,转危为安。可正衡仍旧半悬在空中,手掌酥麻得已经近乎于不由自控,加之刚才眼见着四个同伴掉到深坑中丢了性命,一时间禁不住悲从中来,眼前一黑手一松,便在金不二歇斯底里般的呼叫声中,坠落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衡竟然又重新恢复了意识,只是感到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才抬起沉重的眼皮,却见金不二靠在近前,正弯腰俯身关切地注视着自己。

  既然还能感到疼痛,是否说明自己还没有死?正衡咬着牙,双手在地上一撑,坐起身来,阴风习习,直吹得他一连打了几个冷颤,不过总算彻底地清醒过来。他定睛望向四周,发现自己原来身处在一个巨大且空旷的溶洞里,四周都是海水,唯独脚下所在的地方是一条用石块垒砌起来的小径,一路笔直地延伸进远处的悬崖峭壁,消失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中……

  夏侯水等四个人就在身旁,除了于岭仍旧昏迷不醒外,其余三个都席地坐在地上,见他苏醒,纷纷围拢上来,互道了几声问候之词。正衡见大家都安然无事,心情大好,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金不二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不二指着头顶上上的那个巨大的坑洞告诉正衡说,众人都是从那里来的。先前金不二见所有人都从旋梯上跌落,尽管知道他们凶多吉少,可还是心有不甘,稍微喘了几口气后,便继续向下攀爬,直到旋梯到了尽头时,他才发现,通道下竟然存在一个如此巨大的溶洞,脚下几乎全被海水充满,唯独斜侧有一条小径可供落脚,但见小径上似乎还有人影闪动,见此情景,他立即从旋梯上纵身跃入水中,然后朝向小径游了过去……

  原来前面所有人都掉落到了水中,虽然因为高度的关系,着实受了不小的冲击,可总算都保全了性命。五个人里,夏侯水的水性最好,在金不二赶来前,他已经把其余的人从水中捞起,安置在了小径上。

  众人当中除了于岭外都无大碍,先后苏醒了过来,至于于岭应该是在坠落时撞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自额头上出了不少的血,此时虽然已被包扎好了伤口,但暂时还处于昏迷当中,不知道是否伤及了要害……

  正衡正想上前查看一下于岭的伤势,可刚走近他的近前,却见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坐了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家定睛细看,又发现他神情呆滞目光散乱,上身摇晃着几欲倒下,口中不停地喃喃低语,大都是些没有意义的叹词,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说的是些什么……

  夏侯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从正衡背后瞄了眼于岭,怯怯地说他该不是疯了吧?

  正衡暂不理会夏侯水的问话,蹲下身,翻开于岭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解开缠在他头顶的布条,换了块干爽的重新包扎了一边,待到做完这一切后这才退回到人群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的疯了?”夏侯水吐了吐舌头。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知道?”正衡没好气地回答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恢复了,以后我们每个人都要多分出一点精力来照顾他——对了,你们俩刚才到底为了什么大打出手?”

  夏侯水显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道:“我哪知道,或许他根本就是个疯子,说是要不给他什么书的话,他就要和我同归于尽——你说我招谁惹谁了,真他妈的晦气……”

  经夏侯水这么一说,正衡这才想起,忙问他那本《长赋集》是否还在身上?夏侯水伸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总算把书抽了出来。正衡接过来一看,全书早就被海水浸透,边角甚至已经有了损毁的迹象,先前封面上字迹清晰的三个字,也糊涂成了一片,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甚至都认不出上面写的到底什么字了。

  正衡心下一惊,正想翻开书页查看一下里面是否也受到了损伤,却半路停下了手,略微想了想后又将其交到了夏侯水,并且嘱托他一定要妥善保管,等到于岭清醒后就立刻交还给他……

  夏侯水刚要提出异议,就见正衡忽然提高音调,几乎是扯着嗓子对他道:“还有,别忘了,人家托你保管的东西,未经主人允许不能随便翻看……”

  夏侯水见正衡背对着于岭,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对着他挤眉弄眼,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不仅点头称是,还故意有样学样,让于岭一并听到。

  正衡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极不平静,他想到先前在旋梯上,于岭竟然为了一本书而常态尽失,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足可见这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因此,不管他现在表现出来的疯癫到底是真是假,亦或是持续多长时间,最好都尽量避免触碰他这条敏感的神经。说到底这本就是他们于家的东西,正衡自己也好,夏侯水也罢,自始至终都没有产生过据为己有的想法,不过古语亦有云:“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如果一早能像现在这般,向于岭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也就不会闹出那么大的风波了——这事既然没有造成太坏的结果,权且就算过去了吧,不过接下来又该入去何从?

  通道的旋梯悬在头顶十几米的地方,凭着大家现有的装备,不太可能会够到并且沿着原路返回。而当前的这个溶洞虽大,却也一眼就足以望到了边,除了漫漫海水外,并没什么可供仰赖的东西。看来看去,似乎只有小径尽头的山洞这一条路可供选择,只不过自从在孝陵墓室里钻进通道后,众人就越发向着地下走去,怎么看都与他们原本想要逃出地宫的意图相违背,加之这条路最早是人鱼所指,究竟是阳关道还是奈河桥,仍旧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到底是否该继续前行,真该好好斟酌一番了。

  正衡几经权衡,仍旧拿不定主意,正犹豫间,忽然看到眼前的水花翻滚了一下,随即自其中涌出了个人来,双臂搭在小径上,对着所有人“咯咯”笑了几声,半是调皮,半是妩媚地说:“过了前面这个山洞,就可以看到五帝守宫的壮观场面了,是生是死在此一举。你们这些男人该不会都到了这里,才开始打退堂鼓了吧?”